“太後,你不能不吃也不喝啊,去了一個小安子,不是另有一個小李子來著?小安子能做的,小李子一樣也能做,有小李子服侍著你,你就寬解吧。大清那麼多煩心的事,還等著你去措置呢,你冇有好的身子骨咋行啊?來,再喝一口吧。”小李子一番暖心的話,還真起了點感化。慈禧用溫溫的目光看著小李子,她內心也盪漾了一下,這小子生得不錯,嫩皮嫩肉的。特彆是那一張巧嘴,真是第二個小安子,雖說冇有小安子老道,但腦筋比小安子還要工緻。因而。她就寬了心,很聽話地看著小李子端起湯碗,乖乖地喝了一口。
“不是不是,那是因為……”“因為甚麼?”小李子笑了一下,卻冇有說下去。
氣誰呢?她俄然想到了丁寶楨。這個丁寶楨,我的懿旨傳給他,他竟然前門接旨後門處斬,老孃的話她都敢不聽,這還得了,不整治整治他,看模樣他不會服老孃的氣。
經小李子這一點撥,慈禧臉上終究暴露了笑容。
載淳說:“他還不是擅自出宮?一個皇宮裡的大總管跑到運河裡去了,吱一聲都冇有,我當皇上的都不曉得,那還不叫擅自出宮?按祖規該當如何措置?六爺你說?”
孫有成的這個奏摺,多處質疑提交上來後。當時並冇有引發六王爺和兩宮太後的重視。因為。所捉的撚軍將士都被李鴻章部、左宗堂部幾次鞠問過,眾口一詞,僧格林沁是張宗禹所殺,張宗禹既然已投河而死,那麼殛斃僧格林沁的凶手也就冇法究查了。孫有成一個七品縣令的一人之言,在這些棟梁之臣麵前算個鳥呢?因而,那奏摺就石沉大海。現在看來,殺僧格林沁的並不是張宗禹,就算張宗禹死了,殺僧王爺的位凶手仍然還清閒法外。
說著,丁寶楨就拿出聖紙,唸叨:
小李子邊說邊看著慈禧的眼神,隻看到慈禧先是一驚,後皺起了眉頭,最後呈現了一臉的無法。
丁寶楨坐在八仙桌前,部下的官兒將安德海帶了上來。
巡府衙門西花廳內,丁寶楨已接到皇上廷寄,皇高低旨的同時,另有六王爺的密信。要丁寶楨對安德海當場正法,千萬不要將其押送進京。因為安德海出宮時帶著慈禧“同道堂”的懿旨,不但為皇上采辦龍衣,還安排他對沿途的物價作一考查,以便給同治皇上大婚造預算。如果將安德海押到都城措置,慈禧和他的一幫文武臣說他就是皇上欽差,也不是冇有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