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於無法,張宗禹跟從張樂行插手了叛逆步隊的行列。
那旋風吼怒著在皮綆孃的頭上掠過,草渣子落了她一頭,然後就遠去消逝了。皮綆曉得,孃的瘋病又犯了。自打父兄戰身後,娘就以淚洗麵,多少次尋死吊頸。要追他們而去,可看到皮綆還小,又不忍心丟下這個孤兒。皮綆幫娘清算了一下頭髮,安撫娘說:“這不是爹爹和我哥哥。我們鄙人為他們上過墳嗎,你剛纔在墳前不也跟他們說過話了嗎?他們在那邊悄悄地睡下了,娘你就彆擔憂了。方纔這颳起的旋風,不過是一群被僧剃頭冤殺的野鬼罷了。”說罷,他挽著娘躲進了老子廟,暫閉一下風寒。
“王爺,那邊有人!”
“軍爺,俺是農家婦女,哪見過世麵,誰曉得你們是王爺?”
“如何啦?皮綆?你如何哭啦?”
遠遠地,聽到一陣馬蹄響。
這天,張樂行來到張宗禹家。張宗禹不敢怠慢,倉猝放下書籍,給張樂行存候。張樂行道:“都是自家親戚,不必多禮,我們的撚軍建立了,要救我百姓,除奸誅暴,想請你這位秀纔出山,你看如何?”張宗禹說:“叔為大漢盟主,為百姓除暴安良,侄兒實在敬佩,隻是宗禹乃一文弱墨客,難擔大任,望叔收回成命。”張樂行聽宗禹如許表態,也不感到不測,必竟宗禹是一介墨客。張樂行便說:“叔我曉得你是想落第進士,光宗耀族,但是清朝已不是本來的大清,*無能,卻對百姓各式刻薄,如此昏君,還能悠長?望侄兒三思,過兩天我再聽你的回話。”說罷,張樂行就走了。過了兩天,又來勸說,張宗禹隻是笑而不答,張樂行也笑了,說,明兒吧,明天我再來請你。
皮綆一溜小跑,去挖紅芋去了。
“臭婆娘,見了王爺如何不跪?怎這般無禮?”陳國瑞喝問道。
說罷,陳國瑞一夥跳上馬來,將皮綆娘架起來,又猛跺一腳,逼迫皮綆娘跪下。
此時,僧王爺策馬來到皮綆娘麵前,問陳國瑞:“這說是你找的撚賊的反屬嗎?”
皮綆娘雖說才五十一歲,可喪夫失子的痛苦巳使她老了十歲,頭髮白了近半,滿臉充滿了皺紋,看上去卻象個上了年事的老婆婆了。
“我冇有男人,也冇有兒子。”
張宗禹是張樂行的族侄,家有良田百畝,自幼苦讀詩書,一心想獲得功名,光宗耀族。但是,因為官府*,屢考不中,這時正在家中苦讀,決計屢敗屢戰。
“太上老君在上,民婦給你叩首了。現在天下大亂。清妖禍害百姓,我夫我子為民除害,反被清妖奪去性命。現在一家人隻剩下我們孃兒倆,望太上老君對我母子多加保佑,待我躲過僧格林沁的追殺,我必然為你年年晉香,歲歲朝拜,讓老子廟香火更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