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含笑道:“黃掌櫃看得起小女子,是小女子的福分,這女子這裡謝了。”
齊稀元來到白玉樸府上,也冇帶甚麼禮品,隻帶了兩個立軸,一幅是丁寶楨的行書,寫的是唐朝墨客白居易的《瑟琶行》,字裡行間,遒勁有力,章法有序,又竄改多端,如遊龍戲鳳,是一幅可貴的書法好作品。另一幅是濟南大師吳一仙的山川畫,那畫畫的是泰山風景,隻見那十八盤山道直衝南天門雲端,泰山的險、穩、重卻用一個山道表示出來,筆法就非常大膽,加上東海日出,紅光映紅了山的半邊,更加畫作增色,誰看了都愛不釋手。
蘇鳴鶴說:“我請你用飯是小事,請你幫我忙纔是大事。”
酒宴擺好,蘇鳴鶴將黃艾中請到上座,接著來的都是說南邊話的人,公然如蘇鳴鶴所說,都是他的浙江親戚。邊喝邊聊邊談著買賣的代價,黃艾中說:“蘇大人是我的拯救仇人,還談甚麼錢不錢的,我將黃豆收上來,你們看著給就行了。”
“急啥,一夜都是你的,這會工夫還不能等?”
春桃臉又紅了一下,又隨便地彈起了曲子。
請貼送到石羊鎮的時候,黃艾中還吃了一驚,怕是騙局,不敢前去。這時候,蘇鳴鶴走出來了。
“好!”此時,齊稀元已進了書房,看到白玉樸的字有這方長進,不由自主地叫了聲好。
“甚麼事,簡樸得很,就是幫我收點黃豆,送往故鄉。家裡幾個窮親戚因颱風遭了災,冇有活路,想販點黃豆好停止餬口。”
白玉樸二年前就想要丁寶楨的字,隻是與丁大人不熟,不敢張口。後與齊稀元交上了朋友,閒談中得知丁寶楨與齊稀元無話不說,這纔開口相求一字。齊稀元說:“這算甚麼事。雖說丁大人是下官的下屬,可他冇甚麼官架子,對待下官如同兄弟,讓他寫幅字,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?”哪知,齊稀元以為滿有掌控辦成的事卻費了很多周折。丁寶楨傳聞要他的字,卻說,我那字,算甚麼好?你看看曾大帥的,李中堂的。哪個不比我寫得好?我那字,隻能在家裡看看還差未幾,出了門可就丟醜了。遭到婉拒,齊稀元並不斷念,直到那天回報僧王爺的案子。說有事要讓白縣令幫手,這才請丁寶楨獻幅墨寶,丁寶楨才承諾了。
春桃回身插門的時候,黃艾中也冇有擔擱工夫,而是從身後抱住春桃,等春桃將門插健壯了,黃艾中便一用力將春桃抱起,直往裡間的床上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