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走了?”
謝成韞走到門前,悄悄叩了叩。
戒嗔衝瞠目結舌的謝成韞揮揮手,“快去快去,早點告終也好早點讓你師父收心,老衲人我好不輕易逮著他下回棋!”
戒嗔笑嗬嗬對謝成韞道,“起來起來,老衲人不講究這些虛禮。能贏你師父的人可未幾,老衲人常在他手裡吃癟,可算是有人替我挫挫他的銳氣了!”
“他日罷。”老衲人擺擺手,慢悠悠起家,“等你心無旁騖之時我再來找你,本日就算了。”
戒嗔俄然換了一副莊嚴的神情道:“你若重遇執念,切勿膠葛。牢記,唯有放下,方能善終,不然……”
“這麼快就返來了?”戒嗔問道。
謝成韞走近一些,悄悄地立足旁觀。
虛若隻是隨口一問,不等兩人開口,把手上的書交給謝成韞道:“你如偶然候,還是好好練些正統的罷。”
“膠葛甚麼?”虛若手裡拿著本書走了出來。
戒嗔唏噓道,“情愛誤人,情愛誤人呐!”
“在你生命的最後一刻見到的,便是你的執念。”
謝成韞走上前問道:“不知女人如何稱呼?”
戒嗔笑而不語。
少女對勁地收劍入鞘,循著月色下山,腳步輕巧地掠進一處禪院,摸進一間禪房。
隔著門響起空見的聲音:“施主,你就不要難堪小僧了,還是快些歸去罷,師父是不會出來見你的。”
虛若道,“並非我要迴避,實乃她本身不肯放下。該說的,疇前早已說得一清二楚,再膠葛下去隻會牽涉越深,令她更加放不下。”
玄清山顛,夜靜闌珊。
“我?!”謝成韞欲哭無淚,她隻是來道個彆罷了啊,得道高僧也愛管人家的閒事麼?她苦兮兮道:“這事兒我不會……”
院門緊閉,門前站著一名少女,一身綠衫,五言如初發芙蓉,天然敬愛。少女目光癡癡地盯著院門,神采落寞,對謝成韞和元冬視而不見。
空見道:“你出去罷。”
兩年以後。
唐肅一早就說過了,本日會來接謝成韞下山。
“嗯。”
戒嗔冷靜諦視謝成韞半晌,俄然開口問道:“丫頭,你為何而來?”
虛若道:“不必說與我聽。”
虛若一窒,窘道:“師父……”
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?唐樓?她的執念?她內心有些好笑。
她把元冬叫了過來,“你去跟舞月說一聲,就說我想去這寺院內裡逛一逛,畢竟在這兒住了三年都冇有出過房門,悶也悶死了。如果她也要跟來,你就說肅哥哥還冇來,讓她在這兒等著肅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