舌尖被吻住,他發不出聲,交纏了半晌,驀地發覺衣衫被他扒開,明霜低聲問:“不是說有傷麼?”
“這個數?”
本來明霜是不在乎的,自打來了都城,對於這類環境她已然適應,可聽他這麼說來,內心忍不住歡樂,摟著他胳膊一頭靠上去,喃喃道:
江城睇了他一眼,“那不然呢?”
“哥。”
桌邊亮著燈盞,江城正提筆在寫文書。
“嗯,一會兒我命人去辦。”
她倒是很喜好這類氛圍,院子裡有一方小水池,明霜拉拉他衣袖:“叫人種點荷花吧,光禿禿的也欠都雅,等夏天我們還能吃鮮蓮藕呢,你說好不好。”
她倒不是不放心,明霜不由擔憂,“你這麼講我怪嚴峻的……如何辦,我是不是要籌辦甚麼見麵禮給他?”她揣摩道,“你爹最喜好甚麼?”
“部屬知錯了。”
約莫他也是方纔回家,府裡的下人購置得未幾。走半天也冇見著一個,四下裡格外溫馨。
都說小彆勝新婚,再加上新婚的時候不過一個月他就走了,提心吊膽等了那麼久,明霜心頭有說不出的滋味,情到濃時,直咬住他耳根,逼著江城喘著氣小聲說喜好,這才肯放過他……
“冇甚麼,官複原職罷了。”
“正因為才上任事情才煩雜。”他蘸了蘸墨,“聖上打江陵而來,對都城的事一無所知,我需求把這幾年三衙的案宗理清楚,好讓他過目。”
他頷了點頭,嚮明霜先容:“我弟弟,江言。”
江城不由苦笑:“有這麼說本身的麼?”
他玩弄手裡的空杯子,笑了笑,又皺眉捂著臉抽泣,忽喜忽悲,他歎道:“我養了一條白眼狼啊,當初真該殺了你的……是我從安武坊把你救出來的,你莫非忘了嗎?”
“呃……可、但是……”
江城昂首喚道:“言兒,過來。”
明霜“嘖嘖”點頭,伸手來摟他脖子,語氣泛酸:“了不得了不得,你現在但是江大人了,再也不是疇前跟在我身邊的小侍衛,大家都叫你官老爺,叫你大人,哎……我明霜今非昔比,不是令媛蜜斯,也冇有顯赫的家世,想必我的話你也不會聽了,哎哎哎,我好不幸啊。”
少年聽話地把槍擱下,小跑著到他身邊。
“嗯,我瞥見了。”
他顰著眉,並不言語,從書房退了出來,兩旁禁衛端上酒水。
“十三……”
江城拍拍她腦袋:“我承諾過你會活著返來的,說到做到。”
她展開眼,藉著月色看到他胸膛上那些傷痕,有淺的,有深的,一道一道都是他們走過的陳跡。他睡得熟,明霜不敢特長觸碰,隻佯作睏乏地把頭靠上去,入耳是沉穩的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