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線數十丈開外的處所,一堆篝火熊熊燃燒著,周遭溫度比起其他處所要高上很多,瀰漫著融融暖意。
果不其然,舒百靈話音剛落,心魔白叟的聲音再次響起:
“是誰?”
寧風伸手一抓,將七夕環抓在手中,潔淨地笑,視澎湃而來的魔氣如不見,道:“誰說我們會死了?”
夜空、篝火、黑袍人,儘數不見。
“你們終究來了,不枉老祖等你們好久。”
風乍起,浩大星空大片大片地燃燒,燦爛銀河整段整段地無光,皓月蒙上了麵紗,全部夜空的蒼穹如有大手拉上厚厚帷幕。
“彆的不求,阿誰真傳附庸的名額得給一個吧。”
“心魔白叟,你要動我弟子,問過我了嗎?”
“現在,你們受死吧。”
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能將如此霸道無禮的話,說得如此理直氣壯。
第二幕,月潭邊上,淺淺的湖水被一隻無形大手撥弄著。攝取到空中,再散落至四方。暴露泥濘的湖底。
純粹到了極致的暗中。
“咦?!”
遮天蔽日!
……
“昔微,貌似是我扳連了你呀。”
“嗯?”
老者一係黑袍,黑得純粹,無金絲裝點,無紋路裝潢,其色通俗。他的麵龐慘白,臉頰上暴露病態的殷紅,唯獨一雙眼睛炯炯有神,如同可直望穿人的心底。
“兩位小祖宗……”
第三幕,某處城中某青樓,一個麵色慘白的年青人抱鏡而亡,鏡麵碎得精密,竟連米粒大小的鏡麵都找不出來。
陳昔微抓著七夕環的手一鬆,金環向著地上落去。
“喝!”
寧風、陳昔微、舒百靈,三人齊齊止步。
湖底,一個太陽神符烙印,模恍惚糊,不減威勢。
如此滔天魔氣,非是魔道巨擘不能有。
那是一個黑袍人,負手而立,隻見背影,不見正麵,不曉得何許人也。
“呼呼呼~~~”
寧風話音剛落,一道強光,迸發在東之極。
“擋甚麼擋?你又擋不住。”
他還聽出來,舒百靈在提起“太陽神宮”四個字的時候,成心舉高了音量,那嗓門扯的,死人都能被咋呼醒。
“他要殺你,你便讓他殺,竟然還手,竟然害彆性命,老祖本日就殺你償命。”
陳昔微被他氣樂了,回了一句:“我歡暢。”
一樣自稱老祖,此人隻是平安悄悄地站在那邊,給人的壓力倒是百倍於徹地鼠。
寧風心中,亦是一沉。
他的身後,篝火映照,影子在地上長長地拉出,一向延長到寧風等人腳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