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回到了大帳,不等坐下,陳策就急著問道,“現在龍舒縣裡另有多少糧食?”
“修補吊橋,維繕城防,籌辦扼守城池;統計糧草,整飭兵甲,立即征兵備戰;謄寫戰報,遞於安風,要求袁軍出兵幫手。”
傍晚時,城中的統統抵當力量已經完整剿滅結束,城門要道也被賊兵們把持,吳霸這纔在世人的推戴下,巡查著全部潛縣。
薛任顯得有些憂心忡忡,張了張嘴,彷彿想說甚麼又說不出口。陳策看得好笑,隻得看口問道,“二弟,有甚麼事請就直接說吧!”
隻是這破敗的小城實在是冇有甚麼值得巡查的,雖說算不上是十室九空,城中卻也空了大半,冷落的街道上不見一小我影,有的隻是餓死在街頭的屍骨。
陳策見之大喜,遠遠喊道,“是子烈嗎?”
“犒賞不宜遲緩,四叔,你立即將糧食和銀子統計下,作出明白的帳薄,我下午就要論功行賞,二弟,你入內與我一起詳細再議一議。”
吳霸拋棄屍身,不知何時丟了鐵錘,撿起來一根長矛翻飛亂打,儼如猛虎撲入羊群,打得敵軍骨頭碎裂,血水四濺,哭喊聲一片,跌跌撞撞四散逃命。
“投奔親戚?”
這時,一群流浪失所的災黎從遠處走來,一共幾十名長幼,肩包負裹,行動闌珊地朝著城門走來。
隊正將荷包拿在手裡,悄悄掂了掂,眼中的貪婪之色一閃而過,眉開眼笑道,“嗯,看來你們都是本分的鄉民,很好,疇昔吧!”
望著持續上揚的吊橋,吳霸奸笑一聲,驀地躍起,西瓜大小的鐵錘高高砸起,隻聽又是一聲“霹雷”巨響,吊橋重重落下,轟然倒在護城河上。
陳南、薛任二人俯身任命。
“諾!”
老者苦笑一聲,顫顫巍巍的從懷中取出一袋貨幣,悄悄塞了疇昔,苦苦要求道,“還請將軍不幸我們餬口不易,放我們一條活路吧!”
這時吊橋已經傾斜,吳霸卻如鐵釘普通緊緊的釘在橋麵上,並冇有被掀翻下去。
“不對,是兵器!”那名機警的兵士俄然之間驚覺,大聲喊著,“不好,快,快關上城門。”
在兵士們貪婪的目光中,包裹中閃映的光芒,差點亮瞎了他們的狗眼。
“這位將軍……”
手一揮,就欲放行。
吳霸見情勢危急,他從頓時一躍跳吊頸橋,幾步奔到吊橋邊沿,猛地向鐵鏈牢固吊橋的楔子砸去。
此時他提著鐵槍棍,牽著駿馬,怡然得意的賞識著暮春的田野,彷彿一點都冇有受六安淪陷之事的影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