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哈哈哈,”王三笑拍著大腿哈哈大笑。
王三笑眼角餘光一瞥就看到他回身躲避的小樣兒,壞心頓起,一伸手將小孩掐著後頸就拖進懷裡一把摟住,指尖逗逗他的軟下巴,笑道:“等過幾年你七爺變成黃臉公,你就來補上他的缺吧。”
魏琮暴露對勁的笑容。
世人落座,李寒柏將桌上一個紫檀木盒移到他的麵前:“魏總請掌眼。”
魏琮和顏悅色地看著他,彷彿一隻奸刁的老狐狸看著肥嫩的小雞仔,輕聲細氣:“你是個好孩子,如何還鑽牛角尖了呢,爺爺會騙你嗎?”
魏琮看著麵前的笑眼薄唇,跟著也笑起來:“敢問三少,你這又是玩兒哪一齣?”
“……靠,”穆習習一頭霧水、滿腹委曲:七爺爺阿誰半吊子如何能夠比本身眼力好?必然是有奸/情加成!
主管雙手撐在辦公桌上:“張老的成化鬥彩高士杯!!!竟然再次出……”
王三笑悠悠地攤開一隻手:“鄙人掌眼是要錢的。”
他抬步往門外走去:“我看看這個高士杯,你來講說,從哪兒又給征集過來的?”
“會。”
穆習習翻開木盒,隻見錦緞之間臥著一個敞口圈足的瓷杯,胎質輕浮,釉質潔白,杯身一麵畫著“書聖觀鵝”,一麵畫著“陶潛愛菊”,恰是當初王三笑從張熟行裡拿走的成化鬥彩高士杯,本來他賣給了李寒柏。
隻聽穆習習接著叫:“我一早晨跑了八趟廁所,你差點把我毒死!!!”
魏琮直視著他的笑容,緩慢地思考著,腦中俄然一道光閃過,啊地一聲叫了出來,低頭看向瓶子,滿臉都是不成思議:“竟然是……”
“……”
魏琮抓著他的手按在本身胸口:“你看我那裡好,儘管拿去,或者把我全部都拿走,開個套餐,不要甚麼包月、包年,你直接給我包一輩子得了。”
“哈哈哈,”王三笑和穆習習勾肩搭背,笑得直喘,手指按著大瓶在桌子上晃了晃,“歪瓜裂棗是吧,歪就對了,不歪纔有題目呢,請魏總上手,掂掂這瓶子的分量。”
魏琮大踏步走進歡迎室,看到沙發裡坐著一個有幾分眼熟的古玩商,他中間站著個男人,正昂首看牆上的一幅書畫,站得筆挺,更加顯得腰細腿長屁股翹,聽到聲音轉過甚來,忍不住就笑了。
穆習習走到本身寢室,抱出一個大箱子,放在茶幾上,謹慎翼翼地翻開,魏琮將落地燈的長頸壓下來,照進箱中,隻見一隻富麗奪目的掐絲琺琅大瓶流光溢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