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滾滾！”康天真刹時炸毛，跟隻鬥雞一樣跳起來，大聲嚷嚷，“我們宋文淵眼力那麼好，纔不會呢！哼！”

魏燦爛湊到爺爺麵前，神情誇大地讚道：“說實話，爺爺，要不是明天，我還真不曉得您有那麼多古玩，件件都是國寶！是神品！是國之重器！見過您的古玩，我才曉得，之前我在故宮、在國博看的那些，都他媽不叫古玩，都得砸呀！”

“哎哎，開個打趣嘛，彆活力，彆活力，”李總連聲報歉，“這事兒就交給你啦，放心，傭金毫不會虐待你的。”

“誰跟你自謙了，這叫實事求是，”王三笑盯著他的冰激淩，“如何當孫子的，啊，冰激淩就不曉得給我拿一個？”

“哎喲，表醬說嘛，宋文淵的新店快開業了，你來不來恭維啊？”

李總得了答覆也冇如何太絕望，在電話裡大笑道：“嗨，我就是個幸運心機，那得啦，哎，三少，你熟諳那麼多保藏家，有冇有甚麼品相不錯的牙雕，幫我買一個吧，彆太貴啊，實在不可，咱搞個假的，彆被看出來就行。”

魏老保藏展正在緊鑼密鼓地籌辦著，作為古玩參謀，王三笑在南京隻待了一天，第二天就帶著阿誰象牙雕塑回了北京，李總公然大悅，一邊滿嘴抹蜜地把王三笑誇出朵花來，一邊氣力哭窮拖著傭金不想付清，王三笑懶得和他扯皮，直接派熊氏兄弟上門聊了聊人生，然後李總立馬屁滾尿流地付錢了。

“甚麼？你要把本身送給宋文淵？”康天真聲音一變，惡聲惡氣地嚷嚷：“王三笑！宋文淵有老婆了，他老婆非常非常凶悍，你連個小妾都冇恰當！”

魏琮將桌上一碟生果端到他的麵前：“大早晨的吃太多元宵不易消化，還是多吃點生果吧。”

“《春江花月夜》？”王三笑驚叫，“竟然是《春江花月夜》？”

“是。”

王三笑吃了一驚，現在古玩行裡不比往年了，之前起個大早去古玩市場轉轉，每天都能撿著點兒既便宜又風趣兒的老物，現在非論你在哪個都會的古玩市場，想買件像樣兒的古玩都難，更何況是撿漏呢。

坐在沙發裡閉目養神，思考著哪位保藏家手裡有比較便宜的牙雕，正在想著，手機俄然響了起來，低頭一看，竟然是康天真。

“信不信我按你臉上？”

兩人走進書房，康天真戴上手套，從保險櫃中謹慎翼翼地取出一幅畫，在雞翅木大畫案上展開，王三笑擰亮畫案旁的檯燈，隻見跟著畫卷的展開，一幅平淡明朗、高古秀逸的山川畫呈現在麵前，畫上題詩一首：春江潮流連海平，海上明月共潮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