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琮……他究竟在整件事中扮演了個甚麼角色?
隻見不大的後院裡,支著十幾口大染缸,中間是亂七八糟的化學顏料,氛圍中彌散著刺鼻的味道。
熊二的熊腦袋冇跟上他的反應速率,想了半天,還是含混:“那……你的意義是,穆習習和魏老是一夥的?”
耳機中響起熊二的聲音:“三少,蚌埠那邊傳來動靜,這段時候,有一家作坊俄然得了大筆投資,上了八台水凳,出貨量大大增加。”
王三笑趁機將撲克扔到桌子上打亂,抬眼常常外看去,之間一輛燦豔的甲殼蟲停在作坊門口,寒冬臘月,一條隻穿絲襪的美腿伸了出來。
王三笑夾著一張撲克把玩,答非所問地笑道:“俄然想起來,有日子冇見魏燦爛了,我現在感覺這熊娃子比習習還敬愛,還真有點想他。”
“短長個屁,”王三笑冷哼一聲,“老話講,家有三院房、再入古玩這一行,因為古玩買賣,翻手缽滿盆溢,覆手傾家蕩產,暮年間曾有古玩商因打眼而活生機死,這是關乎身價性命的事,仿造古玩不成怕,可駭的是用仿造的古玩去擾亂市場,如果這個局真是魏琮做的……”
熊大二話冇說,直接去開車,傍晚又飄起雪來,高速公路上積雪成冰,車輛都不敢快行,垂垂就堵起車來,王三笑抬手,抹去車窗上的霧氣,看向內裡灰濛濛的雪空,心頭彷彿塞著一塊棉花,吞不下,吐不出。
“那是誰跟你們聯絡的?”王三笑漫不經心腸踱到後門,翻開簾子往裡看一眼,頓時皺起眉頭。
“說是北京的大老闆,姓魏。”
王三笑心頭一沉,俄然急聲問:“是不是魏琮?”
“你要乾甚麼?”老闆回身神馳後院走去,“你們再如許我要報警了!”
熊大俄然道:“來了。”
另有,穆習習即便是魏家第四代小少爺,但到底隻是個16歲的未成年,哪來那麼多錢收這些假貨,背後的金主是他的父親嗎?還是另有其人?
“你是甚麼人?”老闆見他來者不善,不耐煩地說,“管我們大老闆那裡的呢?”
他回身走下樓,邊走邊取脫手機,給魏琮撥去一個電話,表情甚是明麗地輕笑道:“嗨,魏總,我躺在病院養病這幾日,想了很多之前的事情,有一件事,一向感覺有些過意不去……”
走出店門,暖洋洋的夏季陽光灑在身上,王三笑表情愉悅了很多,摸摸熊二耳罩上毛茸茸的兔毛,笑道:“餓了吧,走,我們去吃點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