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誰……”穆習習訕訕地說,“我隻是還對魏總手裡那幅畫放不下來,我怕他這段時候把畫給賣瞭如何辦?”
“臥槽!”王三笑一把將耳罩薅下來,看著頭箍上惟妙惟肖的狐狸耳朵,嘴角抽搐,“你大爺的,這甚麼玩意兒!”
王三笑假惺惺地連聲叫道:“喂?喂?習習,你如何了?”
“不要你阿誰,我要熊大的,”王三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狐狸耳罩套在了熊大腦袋上,順手拽走他的玄色耳罩,拿到手裡才發明這個上麵有一對玄色的小貓耳,但目標較小,遂也就不計算了。
魏琮苦笑:“你也知我此人不懂觀賞,拿到南紅掛件隻感覺精彩標緻,本想找你講授一番的,成果撲了個空,旅店說你已經退房了。”
三人來到飯店門口,王三笑往裡一瞥,就看到穆習習正對著店門低頭用飯,劈麵坐著個男人,背對著門,看不出來是不是趙良。
熊二疇前座回過甚來:“三少,你咋老是騙魏總呢?都已經到南京好幾個小時了,還說你在北京。”
王三笑雲淡風輕地笑道:“習習是小孩兒心性,在你那兒碰了壁,就不想要了,也是他運氣好,我轉臉就碰到一幅很不錯的宋畫,約他下午來買賣。”
“……唉,好吧,”穆習習歎一聲氣,小聲問,“那你……你要去哪兒?”
王三笑瞥他一眼,手指稍一用力,搓開高興果,將果仁丟進嘴裡,陰沉森地笑道:“被他遛了這麼久,我反遛他一次,不可麼?”
“……啊?”穆習習驚奇的聲音傳過來,接著哈哈笑起來,“我冇在北京呢。”
王三笑在電話這邊陰暗地暴露笑容:“魏總另有彆的事情嗎?”
“哦?去哪兒了?”
天氣漸晚,熊二拿著一把烤麪筋歡暢地跑過來,分給王三笑一根,口齒不清地說:“三少,早晨吃甚麼?”
年關將至,氣候冷得出奇,王三笑是個多情愛俏的,前些日子在北京仗著到處有暖氣連毛衣都不穿,到了安徽頓時被凍成鵪鶉,把小棉襖最上麵一粒釦子都扣上了,兩隻耳朵凍得通紅,恨不得連腦袋都縮進脖子裡,一個本地婦女蹬著三輪車擦肩而過,王三笑盯著人家的裹頭巾發楞:“熊大,咱也搞一那玩意兒,看著就保暖。”
“就叫穆習習,證件甚麼都是全的。”
王三笑此人向來虛真假實冇個敞亮話,聞言隻是略帶淡淡地哼了一聲: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