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說蔣爺救了小童,竟奔臥虎溝而來,這是甚麼原故?小童到底說的甚麼?蔣爺如何就給銀子呢?各位不知,此回書是為交代蔣平。這回把蔣平交代完了,再說小童的註釋,又免得厥後再為敘寫。
蔣爺到了臥虎溝,見了沙員外,相互言明。蔣爺已知北俠等上了襄陽,本身一想:“顏巡按同了五弟前赴襄陽,我正愁五弟冇有幫手。現在北俠等既上襄陽,焉有不幫五弟之理呢。莫若我且迴轉開封,將北俠現在襄陽的話回稟相爺,叫相爺再為籌算。”沙龍又將艾虎留下的龍票劈麵托付明白。蔣爺便迴轉東京,見了包相,將統統申明。包公即行奏明聖上,說歐陽春已上襄陽,必有幫忙巡按顏查散之意。聖上聽了大喜,道:“他行俠尚義,實為可嘉。”又欽派南俠展昭同盧方等四人連續前赴襄陽,俱在巡按衙門供職,等襄陽安定後,務必邀北俠等一同赴京,再為升賞。此是後話,漸漸再表。
誰知鄭申貪酒有些醉了。李存道:“鄭兄少喝些也好,這又醉了。彆的罷了,你這銀褡褳如何好呢?”鄭申醉言醉語道:“怕甚麼!醉了人,醉不了心。就是這一頭二百兩銀子,算了事了!我還拿的動。何況離家不遠呢。”施生問道:“在那裡住?”李存道:“遠卻不遠,往西去不敷二裡之遙,地名翠芳塘就是。”’施生道:“既然不遠,我卻也無事,我就送送他何妨。”李存道:“怎敢勞動公子。恰好的我要到糧行算賬――莫若還是我送了他歸去,再來算賬。”鄭申道:“李賢弟,你混鬨麼!端的的我就醉了麼?瞧瞧我能走不能走?”說著話,一溜傾斜往西去了。李存見他如此,便托付施生道:“我就煩公子送送他罷,務必,務必!等下了集,我到店中再道乏去。”施生道:“有甚要緊,儘管放心,俱在我的身上。”說罷,趕上鄭申,搭扶著鄭申一同去了。真是“是非隻為多開口,煩惱皆因強出頭。”千分歧,萬分歧,施生不該當送鄭申。隻顧覿麵應了李存,厥後便脫不了乾係。
且說鄭申見施生趕來,說道:“相公你乾你的去,我是不相乾的。”施生道:“那如何使得。我既受李伴計之托,焉有不送去之理呢。”鄭申道:“我奉告相公說,我雖醉了,內心卻明白,還帶著都記得。相公,你不是與人家抓藥嗎?叨教病人等著吃藥,要緊不要緊?你隻顧送我,你想想阿誰病人受得受不得?這是一。再者我家又不遠,常來常去是走慣了的。另有一說,我哪一天不醉?每天要醉,每天得人送,那得用多少人呢。到咧,這不是連升店嗎?相公請,你要不進店,我也不走了。”正說間,忽見小二說道:“相公,你家小主管找你呢。”鄭申道:“巧咧,相公就請罷。”施生應允。鄭申道:“結咧,我也走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