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俠五義_第92章 憨錦箋暗藏白玉釵,癡佳蕙遺失紫金墜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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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娘問道:“你往那裡去來?又合誰嘔了氣了?因為甚麼撅著嘴?”杏花兒道:“可愛佳蕙,她掐了花來,我向她要一兩朵,饒不給,還摔打我。姨娘自想想,可氣不成氣?恰好的她掉了一個包兒,我是再也不給她的了。”巧娘聽了,忙問道:“你撿了甚麼了?拿來我看。”杏花兒將包兒遞將過來。不想巧娘一看,便生出很多是非來了你道為何?隻因金輝自從遭貶以後,將宦途看淡了,每白天以詩酒自娛。凡是有能夠消遣處,不是十天,就是半月,樂而忘返。家中多虧了何氏夫人調劑的井井有條。唯有巧娘水性楊花,終朝儘盼老爺返來。誰知金公是放浪形骸以外,又不在婦人身上用工夫的,她便急的如同熱地螞蟻普通,如何忍耐得住,未免有些饑不擇食,悄地裡就與幕賓先生刮拉上了。鄙諺說:“色膽小來,難保構造不泄。”一日,正與幕賓在花圃廳上,剛然入港,恰值蜜斯與佳蕙上花圃燒香,將功德衝散。偏這幕賓是個怯懦的,唯恐事要發覺,第二日清算清算,竟自逃脫了。巧娘失了心上之人,她既不思己過,反把蜜斯與佳蕙恨入骨髓,常常要將她二人讒諂,又是無隙可乘。現在見了手帕,又有紫金魚,正中間懷,便哄杏花兒:“這個包兒既是撿的,你給我罷。我不白要你的,我給你作件衫子如何?”杏花兒道:“罷喲!姨娘前次叫我給先生送禮送信,來回跑了多少次,應許給我作衫子,到現在何嘗作了呢?還提衫子呢!冇的儘叫我擔個名兒罷。”巧娘道:“舊事休提。此次必然要與你作衫子的,並且兩次合起來,我給你作件夾衫子如何?”杏花道:“果然那樣,敢則是好。我這裡先感謝姨娘。”、巧娘道:“不要謝。我還奉告你,此事也不成對彆人說,隻等老爺返來,你千萬不要在跟前。我今後還要另眼對待你。”杏花兒聽了歡樂,滿口答允。

到了次日,午間無事,抽暇兒袖了手帕,來到書房。可巧施俊手倦拋書,午夢正長,錦箋也不在跟前。佳惠悄悄的鄰近桌邊,把手帕一丟,回身時又將桌子一靠。施俊驚醒,昏黃二目,翻身又複睡了。誰知錦箋從內裡返來,見相公在內裡打盹,腕下卻露動手帕,漸漸抽出,抖開一看,異香撲鼻,上麵另有筆跡,倒是兩句《詩經》,心中迷惑道:“這是甚麼意義?此帕從何來呢?不要管它,我且藏起來。相公如問我時,我再問相公,便知分曉。”及至施俊睡醒,也不找手帕,也不問錦箋。錦箋心中暗道:“看此風景,這手帕必不是我們相公的。如果我們相公的,焉有不找不問之理呢?但隻一件,既不是我們相公的,這手帕從何而來呢?倒要留意檢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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