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爺坐下,便問店東道:“你為何聽信奸人的言語,關鍵我侄兒?是何事理?講!”店東道:“老爺不要活力。小人名叫曹標,我這個朋友名叫陶宗,因他家員外被人害卻,事不隨心,投奔我來。皆因這位小客人正在我店內,左一壺,右一壺,喝了很多的酒。是陶宗心內犯疑,一個小客長為何喝了很多的酒呢?何況又在年幼之間呢。他就悄悄的前來偷看,不想被他認出,說是他家員外的仇敵。是以央煩小人陪了他來,作個幫手。”蔣爺道:“作幫手是叫你幫著來勒人,你就應他?”曹標道:“並無此事,不過叫小人幫著拿住他。”蔣爺道:“你們的事,如何瞞的過我呢?你二人商討明白,將他勒死,撇在荒郊。你還說:‘等他睡了,再動不遲。’你豈是儘為做幫手呢?”一席話說的曹標再也不敢言語,唯故意中迷惑罷了。蔣爺道:“我看你決非良善之輩,包管也害的性命很多。”說著話,叫:“艾虎把阿誰拉過來,我也問問。”艾虎上前,將那人提起一看:“哎呀!本來是你麼?”便對蔣爺道:“四叔,他不叫陶宗,他就是馬強告狀,脫結案的姚成。”蔣爺聽了,趕緊問道:“你既是姚成,如何又叫陶宗呢?”陶宗道:“我開初名叫陶宗,隻因投在馬員孃家,就改名叫姚成。厥後曉得員外的事情鬨大,唯恐扳連於我,是以脫逃,又複了本名,仍叫陶宗。”蔣爺道:“可見你反覆不定,連本身姓名都冇有準主張。既是如此,我也不必問了。”轉頭對店小二道:“你快去把處所保甲叫了來。我奉告你,此乃是脫結案的要犯。你家店東卻冇有甚麼要緊。你就說我是開封府差來拿人,叫他們快些來見,我這裡急等。”店小二聽了,哪敢怠慢。
行了幾日,不過是饑餐渴飲。一日。天氣將晚,到了來峰鎮悅來店,住了西耳房單間。安息片時,喝酒用飯畢,又泡了一壺茶,感覺味香水甜,未免多喝了幾碗。到了半夜,不由的要小解起來。方纔的來到院內,隻見那邊有人以指彈門,卻不聲喚。蔣爺將身一隱,暗裡偷瞧,見開門處那人挨身而入,仍將門兒掩閉。蔣爺暗道:“事有可疑,倒要看看。”也不顧小解,飛身上牆,悄悄躍下。本來是店東居住之所。
且說蔣四爺與千總清平押送水寇上船,直奔按院衙門而來。現在顏大人與白五爺俱各曉得蔣四爺如此調劑,必定勝利,早已派了差人在湖邊等待嘹望。見他等船隻過了旋渦,蕩泛動漾返來,趕緊跑回衙門稟報。白五爺迎了出來,與蔣爺、清千總見了,方知水寇已平,不堪大喜。同到書房,早見顏大人階前立候。蔣爺上前見了,同到屋中坐下,將拿獲水寇之事敘明;並提螺螄莊毛家父子極其高雅,頗曉治水之道,公孫先生叫回稟大人,務必備禮聘請出來,幫同治水。顏大人聽了甚喜,即備上等禮品,就派千總清平帶領兵弁二十名,押送禮品,前到螺螄莊,一來接取公孫先生,即請毛家父子同來。清平領命,帶領兵弁二十名,押送禮品,隻用一隻大船,竟奔螺螄灣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