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俠看了雖則心驚,悄悄本身叫著本身:“艾虎呀,艾虎!你為救忠臣義士而來,慢說鍘去四肢,即使腰斷兩截,隻要成了名,千萬不成暴露馬腳來。”忽聽包公問道:“你還不說實話麼?”艾虎用心顫巍巍的道:“小人實實驚駭,唯恐罪加一等,不得已呈訴呀。相爺呀!”包公命去鞋襪。張龍、趙虎上前,擺佈一聲號令,將艾虎丟翻在地,脫去鞋襪。張、趙將艾虎托起雙足,人了鍘口。王、馬掌住鍘刀,手攏鬼頭靶,麵對包公。隻等相爺一擺手,刀往下落,不過哢嚓一聲,艾虎的腳丫兒就結了。張龍、趙虎一邊一個架著艾虎,馬漢提了艾虎的頭髮,麵向包公。包公問道:“艾虎,你受何人主使?還不快招麼?”艾虎用心哀哀的道:“小人就知驚駭,實實冇有甚麼主使的。相爺不信,差人去取珠冠,如若冇有,小情麵甘認罪。”包公點頭,道:“且將他放下來。”馬漢鬆了頭髮,張、趙二人趕緊將他往前一搭,雙足離了鍘口。王朝、馬漢將禦刑抬過一邊。此時慢說艾虎心內落實,就是四義士等無不替艾虎幸運的。
小爺在開封府顛末那樣風波,現在到了大理寺,雖則是五堂會審,他卻毫不介懷,上得堂來,雙膝跪倒,兩隻眼睛滴溜嘟嚕東瞧西看。陳公公先就說道:“哎喲!咱家隻道甚麼艾虎呢,本來是個小孩子。看他渾渾實實,卻倒伶聰明俐的。你本年多大了?”艾虎道:“小人十五歲了。”陳公公道:“你小小年紀有甚委曲,竟敢告狀呢?大著點聲兒,說給眾位大人聽。”艾虎將昨日在開封府的供詞,說了一遍,又說道:“包相爺要將小人四肢鍘去,小人實在是懼罪之故,並不敢讒諂仆人,是以蒙相爺施恩,方準了小人的狀子。”說罷,向上叩首。
五爺便進了單屋。艾虎昂首見是白玉堂,趕緊上前拜見。五爺悄悄道:“賢侄,你好大膽量!竟敢在開封府弄玄虛,這還了得!我且問你,這是何人主張?因何賢侄不先來見我呢?”艾虎見問,將委曲情由,述了一遍,道:“侄兒臨來時,我師父原給了一封信,叫侄兒找白五叔。侄兒一想,一來恐事不密,露了形跡;二來可巧遇見相爺下朝,是以侄兒就喊了冤了。”。說著話,將手劄從裡衣內取出,遞與玉堂。玉堂接來拆看,不過托他暗中補救,不叫艾虎虧損之意。將書看畢,暗自忖道:“這明是艾虎自逞膽量,不肯先投手劄。可見傲岸,將來竟自不成限量呢。”便對艾虎道:“現在緊急關隘已過,也便能夠放心了。方纔我傳聞你的供詞,打了折底,相爺明早就要啟奏了。且看旨意如何,再做事理。你吃了飯未曾?”艾虎道:“飯倒不消,就隻酒……”說至此,便不言語。白五爺問道:“如何冇有酒?”艾虎道:“有酒,那點點兒剛喝了五六碗就冇了。”白玉堂聽了,暗道:“這孩子敢則愛喝,實在五六碗也不為少。”便喚道:“郝頭兒呢?”隻聽內裡承諾,趕緊出去。五爺道:“再取一瓶酒來。”郝禁子承諾去了。白五爺又叮囑道:“少時酒來,撙節而飲,不成過於貪酒。曉得明日是甚麼旨意呢,你也要留意防備著。”艾虎道:“五叔說的是,侄兒再喝這一瓶,就不喝了。”白玉堂也笑了。郝頭兒取了酒來,白五爺又叮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