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兩個隻顧高談闊論,講究此事。不想那邊坐著一個道人,立起家來,打個頓首,問道:“叨教莊施主,這位韓客長但是高大身軀,金黃麪皮,微微的有點黃鬚麼?”莊致和見那道人骨瘦如柴,彷彿才病起來的模樣,卻又目光如電,炯炯有神,聲音宏亮,另有一番彆樣的精力,不由地起敬道:“恰是,道爺何故知之?”那道人道:“小道素識此人,極其俠義,正要訪他。但不知他向何方去了?”豆老兒聽到此,有些不耐煩,暗道:“這道人從淩晨要了一角酒,直耐到此時,占了我一張座兒,彷彿等主顧的普通。現在聽我二人說話,他便插言,想是個放心哄嘴吃的。”便冇有好氣的答道:“我這裡過往客人極多,誰耐煩探聽他往那裡去呢。你既認得他,你就趁早兒找他去。”那道人見豆老兒說的話倔強,也不睬他,乾脆就棍打腿,便對莊致和道:“小道與施主相遇,也是緣分,不知施主可肯佈施小道兩角酒麼?”莊致和道:“這有甚麼。道爺請過來,儘管用,俱在小可身上。”那道人便湊過來。莊致和又叫豆老暖了兩角酒來。豆老無可何如,瞅了道人一眼,道:“明顯是個騙酒吃的,這可等著主顧了。”嘟嘟嚷嚷的溫酒去了。
這裡花蝶閃身計打了韓彰,精力倍長,迎了大漢,才待舉手,又見那壁廂來了個宏偉胖大之人,倒是吳道成。因聞聲有人喊叫,趕緊趕來,幫著花蝶,將大漢拿住,鎖在後院塔內。
屋內花衝猛聽內裡有人叫他,吃驚不小,噗的一聲,將燈吹滅,掀軟簾奔到堂屋,刀挑簾櫳,身材往斜刺裡一縱。隻聽拍,早有一枝弩箭釘在窗欞之上。花蝶暗道:“幸喜未曾中了暗器。”二人動起手來。因院子侷促,不能非常發揮,隻是相互抵擋。正在支撐,忽見從牆頭跳下一人,咕咚一聲,其聲甚重。又見他身形一長,是條大漢,舉樸刀照花蝶劈來。花蝶立住腳,望大漢虛搠一刀。大漢將身一閃,幾乎兒栽倒。花蝶抽暇躍上牆頭,韓爺一飛身跟將出去。花蝶已落牆外,往北飛跑。韓爺落下牆頭,追將下去。這裡大漢出角門,繞大殿,本身開了廟門,也就順著牆往北追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