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至兆蘭二人來到太太房中,見蜜斯躲出去了,丁母麵上有些喜色,問道:“你妹夫展熊飛來到鬆江,現在已被人擒獲,你二人可曉得麼?”兆蘭道:“孩兒等實實不知。隻因方纔問那老頭兒,方知展兄早已在陷空島呢。他實在並未上茉花村來,孩兒等再不敢扯謊的。”丁母道:“我也不管你們曉得不曉得。哪怕你們上陷空島跪門去呢,我隻要我的好好半子便了。我算是將姓展的交給你二人了,倘有差池,我是不依的。”兆蕙道:“孩兒與哥哥明日吃緊訪查就是了,請母親安息罷。”二人趕緊退出。
正在胡思,忽又見莊丁跑出去,報導:“今有盧員外、徐員外、蔣員外俱各由東京而來,特來拜見,務祈一見。”二爺連聲道:“快請。”本身也就迎了出來。相互相見,各敘闊彆之情,讓到客堂。焦能早已上前拜見。盧便利問道:“你如安在此?”焦能將投書前來,一一回明。二爺又將救了郭彰父女,方知展兄在陷空島被擒的話,說了一遍。盧方剛要開言,隻聽蔣平說道:“此事隻好眾位哥哥們辛苦辛苦,小弟是要告病的。”二爺道:“四哥何出此言?”蔣平道:“我們且到廳上再說。”
本來郭增嬌來到月華蜜斯處,眾丫環圍著她問。郭增嬌便提及如何被掠,如何遭遇姓展的援救。剛說到此,跟蜜斯的靠近丫環,就詰問起姓展的是多麼樣人。郭增嬌道:“傳聞是甚麼禦貓兒,現在也被擒困住了。”丫環聽到展爺被擒,就奉告了蜜斯。蜜斯悄悄吃驚,就叫她悄悄回太太去,本身帶了郭增嬌來到太太房內。太太又細細的問了一番,暗自思道:“展姑爺既來到鬆江,為何不到茉花村,反往陷空島去呢?或者是兆蘭、兆蕙明知此事,卻悄悄的瞞著老身不成。”想到此,疼半子的心盛,立即叫他二人。
天未拂曉,忽見莊丁出去報導:“今有盧家莊一個老仆名叫焦能,說給我們大員外送信來了。”二爺道:“將他帶出去。”未幾時,焦能出去,拜見已畢,將丁大爺的手劄呈上。二爺先看書皮,倒是哥哥的親筆;然後開看,方知白玉堂將本身的哥哥拘留在螺螄軒內,不由的氣悶。心中一轉,又恐此中有詐,複又生起疑來:“彆是他將我哥哥拘留住了,又來誆我來了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