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說公孫策與三位公子返來,將文大人之言,一一稟明。至公子又將認得冒名的武吉利也回了。唯有包興一瘸一拐,見了包公,將孫榮蠻打的情節,述了一遍。包公安撫了他一番,叫他且自安息將養。世人相互見了三位公子,也就告彆了。來至公廳,大師設席與包興壓驚。內裡倒是相爺與三位公子拂塵撣塵,就在前麵同定夫人、三位公子,敘嫡親之樂。
次日人內,遞摺存候。聖上召見,便問訪查的那人如何。包公趁機奏道:“那人雖未拿獲,現有他朋友三人自行投到。臣已訊明,他等是陷空島盧家莊的五鼠。”聖上聽了,問道:“何故謂之五鼠?”包公奏道:“是他五小我的外號:第一是盤桅鼠盧方,第二是徹地鼠韓彰,第三是穿山鼠徐慶,第四是混江鼠蔣平,第五是錦毛鼠白玉堂。”聖上聽了,喜動天顏,道:“聽他們這些外號,想來就是他們本領了。”包公道:“恰是,當今唯有韓彰、白玉堂不知去處,其他三人俱在臣衙內。”仁宗道:“既如此,卿明日將此三人帶進朝內,朕在壽山福海禦審。”包公聽了,心下早已明白,這是天子要看看他們的本領,用心的以禦審為名。若果要禦審,又何必單在壽山福海呢?再者包公為何說盤桅鼠、混江鼠呢?包公為此籌劃已久,恐說出“鑽天”、“翻江”,有犯聖忌,故此改了。這也是憐才的一番苦心。
單言文大人具了奏摺,連龐吉的手劄與開封府的文書,俱各隨摺奏聞。天子看了,又喜又惱:喜的是包卿子侄並無此事;惱的是龐吉屢與包卿作對,老是他的理虧。“現在乾脆與孫榮等竟成群黨,全無顧忌,這不是成心要讒諂大臣麼?”便將文彥博原摺檀卷人犯,俱交開封府問訊。
包公仍來至書房,將此事也敘人折內。定了武吉利禦刑正法。“至於龐吉與孫榮、廖天成私定詭計,反對欽犯,通報私信,皆屬挾私讒諂。臣不敢妄擬罪名,仰乞聖聰明示,睿鑒實施。”此本一上,仁宗看畢,心中非常不悅,即明發上諭:“龐吉屢設奸謀,頻施毒計,挾製輔弼,讒害大臣,理宜貶為百姓,以懲其罪;姑念其在朝豐年,身為國戚,著仍加恩賞太師銜,賞食全俸,不準入朝從政,倘再不知自勵,暗肇事端,即當從重定罪。孫榮、廖天成阿附龐吉結成黨類,實屬不知自愛,俱著降三級調用。餘依議。欽此。”此旨一下,世人無不稱快。包公奉旨,用狗頭鍘將武吉利正法。龐光開釋。趙慶也著他歸去,分外賞銀十兩。立即行文到管城縣。趙慶仍然在役當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