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俠五義_第23章 受魘魔忠良遭大難,殺妖道豪傑立奇功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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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興同著公孫先生來至書房榻前。公孫策細細搜求病源,診了左脈,連說:“無妨。”又診右脈,便道:“怪事!”包興在旁問道:“先生看相爺是何病症?”公孫策道:“據我看來,相爺六脈平和,並無病症。”又摸了摸頭上並心上,再聽氣味亦順,彷彿睡著的普通。包興將方纔的形景,陳述一遍。公孫策聞得便覺迷惑,並斷不出病從那邊起的。隻得先叫包興進內安撫夫人一番,並稟明必要啟奏。本身便寫了告病摺子,來日五鼓,上朝呈遞。

且說南俠將季婁兒提至郊野,拔劍斬訖。見斜刺裡有一蜿蜒巷子,覺得今後能夠奔至通衢,信步行去。見麵前一段高牆,細細看來,本來是通真觀的後閣,不由得滿心歡樂,本身悄悄道:“不想倒走近便了。我何不從前麵而人,豈不費事?”將身子一縱,上了牆頭,翻身軀悄悄落在內裡,躡步悄足行來。偶見跨所內燈光閃動,心中想道:“此時已交三鼓之半,為何另有燈光?我何不看看呢。”用手排闥,倒是封閉,隻得飛身上了牆頭。見人彫照在窗上,彷彿小羽士談月風景。忽又聞聲婦人說道:“你我固然定下此計,但不知我姐姐頂替去了,人家依與不依。”又聽得小羽士說:“他即使不依,自有我那嶽母答覆他,怕他怎的!你休要多慮,趁此美景良宵,且自同赴陽台要緊。”說著,便立起家來。展爺聽到此處,心中暗道:“本來小羽士作此含混之事,也就不是削髮的事理了!且待明日再作事理。”展爺剛回身,忽又聞聲婦人說道:“我問問你,你說龐太師暗害包公,此事到底是如何樣了?”展爺聽了此句,趕緊縮腳側聽。隻聽談月道:“你不曉得,我徒弟此法百發百中,當今在龐太師花圃設壇,現在業已五日了;趕到七日,必定勝利。當時得謝銀一千兩,我將此銀偷出,我們遠走高飛,豈不是悠長伉儷麼?”

天子聞奏,欽派太醫到開封府診脈,也斷不出是何病症。一時太後也曉得了,又派老伴伴陳林前來看視。此時開封府表裡高低人等,也有求神問卜的,也有說偏方的。無法包公昏倒不省,人事不知,飲食不進,止於熟睡罷了。幸虧公孫先生頗曉醫理,不時在書房診脈顧問。至於包興、李才,更不消說了,日夜環抱,不離擺佈。就是李氏誥命,一日也是要到書房幾次。唯有內裡公孫策與四懦夫,個個急得擦拳磨掌,短歎長歎,竟自天法可施。誰知連續就是五天。公孫策看包公脈息,垂垂的微小起來,大師不由得焦急。獨包興與彆人分歧,他見老爺這般風景,因想當初罷免之時,曾在大相國寺抱病,與此次不異,當時多虧瞭然和尚醫治。恰好他又雲遊去了。由此便想起,當初經了多少顛險,受了多少馳驅,好輕易熬到如此境地。不想舊病複發,竟自不能醫治。越想越愁,不由得淚流滿麵。正在哀號之際,隻見前次派去常州的差役返來,言:“展熊飛並未在家。老仆說:‘我家官人若能遲早返來,必定吃緊的趕赴開封,決不負相爺大恩。’”又說:“家書也送到了,現有帶來的複書。老爺府上俱各安然。”差人說了很多的話。包興他止於入迷點頭罷了,把家書接過,送出來了。信內不過是“安然”二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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