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今娘娘要告狀,故問:“你白叟家有甚麼事情,也要告狀呢?”娘娘道:“為我兒子不孝,故要告狀。”範宗華道:“你白叟家但是悖晦了。這些年也冇見你白叟家說有兒子,今兒俄然又告起兒子來了。”娘娘道:“我這兒子,非好官不能判定。我常聞聲人說,這包公老爺長於判定陰陽,是個清正官兒,恰好他總不今後顛末,故此耽延了這些年。現在他既來了,我若不趁此時申述,還要等候何時呢?”範宗華聽罷,說:“既是如此,我領了你白叟家去。到了那邊,我將竹杖兒一拉,你可就跪下,好歹彆叫我享福。”說著話,拉著竹杖,領到廟前。先進內回稟,然後將娘娘領進廟內。
到了公座之下,範宗華將竹杖一拉,娘娘連理也不睬。他又連拉了幾批,娘娘反將竹杖往回裡一抽。範宗華好生地焦急。隻聽娘娘說道:“大人叮嚀擺佈躲避,我有話說。”包公聞聽,便叫擺佈臨時退出。座上方說道:“擺佈無人,有甚麼冤枉,訴將上來。”娘娘不覺失聲道:“噯喲!包卿!苦煞哀家了!”隻這一句,包公座上不堪驚奇。包興在旁,急冷冷打了個暗鬥。頓時包公黑臉也黃了。包興暗說:“我……我的媽呀!鬨嗬,審出哀家來了!我看這事如何好呢?”
隻見傳知府之人上堂跪倒,稟道:“小人受命前去傳喚知府,誰知蔣完懼罪,自縊身故。”包公聞聽,道:“便宜了這廝。”另行委員前去驗看。又叮嚀將田起元帶上堂來,訓誨一番:不該放老婆上廟燒香,乃至生出此事,今後家門務要嚴厲,並叫他上觀音庵接取老婆;老仆田忠替主鳴冤,務要好都雅待他;今後儘力攻書,以求長進。統統駝轎內金飾,必係私蓄,勿庸驗看,俱著田忠領訖。又叮嚀父老:“各將婦女帶回,好好循分度日。本閣還要按戶稽查花名,秉公放賑,以抒民困,庶不負聖上體恤之鴻恩。”世人一齊叩首,歡歡樂喜而散。老爺立即叫公孫策打了摺底看過,並將原呈招認一齊封妥,外邊夾片一紙,請旨補放知府一缺,本日拜發,齎京啟奏去了。一麵出示委員稽查戶口,放賑,真是萬民感仰,喝彩載道。
一日,批摺返來,包公恭接。叩拜畢,翻開一看,見硃批甚屬嘉獎:“至公忘我,所辦甚是。知府一缺,即差揀員補放。”包公暗自沉吟道:“聖上即使隆眷優渥,現有老賊龐吉在京,見我鍘了他的愛子,他焉有悄悄放過之理。這必是他彆進讒言,安撫妥了,候我進京時他再擺佈於我。必然是這個主張。老賊呀,老賊!我包某秉正忘我,一心為國,焉怕你這鬼鬼祟祟。現在趁此衡量未失,放完賑後,偏要各處訪查訪查,要作幾件驚天動地之事,一來不負朝廷,二來與民除害,三來也顯顯我包某胸中的抱負。”誰知老爺想到此地,下文就真生出一件驚天動地的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