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公便問道:“匣渾家頭是男是女?講來!”葉阡兒回道:“是個男頭。”包公道:“你將此頭是埋了?還是報了官了呢?”葉阡兒道:“也冇有埋,也冇有報官。”包公道:“既冇埋,又冇報官,你將此人頭丟在那邊了呢?講來!”葉阡兒道:“隻因小人村內有個邱老頭子,名叫邱鳳,因小人偷他的倭瓜被他拿住……”包公道:“偷倭瓜!這是第三次了!”葉阡兒道:“偷倭瓜纔是頭一次呢。這邱老頭子恨急了,將井繩蘸水,將小人打了個健壯,才把小人放了,是以挾恨在心,將人頭擲在他家了。”包公便立即出簽兩枝,差役四名,二人拿白安,二人拿邱鳳,俱於明日聽審,將葉阡兒柙下去寄監。
包公見他不語,叮嚀:“掌嘴!實在地打!”葉阡兒焦急,道:“老爺不要起火,我說,我說!隻因白家堡有個白員外,名叫白熊。他的生日之時,小人便去籌措,為的是奉迎兒。事完以後,得些賞錢,或得點子吃食。誰知他家管家白安比員外更吝嗇刻薄,事完以後,不但冇有賞錢,連雜燴菜也冇給我一點。是以小人一氣,早晨就偷他去了。”包公道:“你方纔言道是頭次作賊,現在是第二次了。”葉阡兒回道:“偷白員外是頭一次。”包公道:“偷瞭如何?講!”葉阡兒道:“他家門路是小人認得的,就從大門溜出來,竟奔東屋內埋冇。這東配房便是員外的妾名玉蕊住的。小人曉得她的箱櫃東西多呢。正在埋冇之時,隻聽得有人彈桶扇響;隻見玉蕊開門,出去一人,又把槅扇關上。小人在暗處一看,倒是主管白安,見他二人笑嘻嘻的進了帳子。未幾時,小人等他二入眠了,便悄悄的開了櫃子,一摸摸著木匣子,甚是沉重,便攜出,越牆回家。見上麵有鎖,中間掛著鑰匙,小人樂得了不得。及至翻開一看。一一罷咧!誰知內裡是小我頭!此次又遇著這個死屍。故此小人說‘前次是那麼著,此次是這末著’。這不是小人時運不順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