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薇心想，這可真是一個怪人。

地上甚麼也冇有，明天給他蓋的毯子，卻蓋在了她本身的身上，四周都冇有留下他的陳跡，彷彿一場夢。

納薇點了點頭。

納薇走到他身邊，蹲下來細心地看了下他臉上的症狀，又翻開他的衣領，公然脖子上、身上也都有。

看了看時候，現在是淩晨一點了，她不曉得哪家不睡，還會過來救人。

“一個男人，滿身過敏。不過我給他吃了藥，現在減退了。”

兩人吃吃逛逛，對市中間有了個大抵的熟諳。時候不早，瓦娜早晨還要上班，兩人分道揚鑣。

第二天一早，瓦娜返來了，進門就問，“送去病院了冇？”

瓦娜舉妙手，讓她撲個空，笑話她，“你都幾歲了，還看童話書。”

她戰戰兢兢地靠近，藉著月光這才把人看清楚。是一個西方人，男的，眉清目秀，英姿勃勃，睫毛又長又卷，讓人想起童話故事裡的王子。

納薇沉默了一會兒，問，“救護車是甚麼？在鄉間的時候，看到罹難搭客，我們不都是……”

她信佛，是虔誠的信徒，以是雙手合十，唸了一段經文。都說好人有好報，她但願這輩子積德積善，下輩子循環，能夠離開貧苦，衣食無憂。

低頭摸索手機，玩這玩那，就跟翻開新世紀大門似的，不亦樂乎。

瓦娜一臉高傲，“當然好。和國際接軌。我們那小破村，如何能相提並論。”

是躺在地上的男人在說夢話，叫著一小我的名字，說著她聽不懂的說話。

剛纔不經意地一瞥，瞧見他臉上有可疑的紅點，像是蕁麻疹。

納薇為了省錢，就步行回家，家有些遠，幸虧她認路。

“他們會來嗎？”

納薇點頭，“我不會。”

走路低著頭，都忘了看路，在顛末家門口那條林蔭小道的時候，冷不防腳下一絆，差點把新手機摔了。

逛了一下午，又在市中間吃了飯，吃的是中餐。

男人醒了，轉過甚，冷不防，對上她的眼睛。他的神采有些濕冷，讓人遐想到那些長年不被陽光暉映到的角落，看了她一眼，然後目光往下一沉，嘴角上揚，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戲謔。

彷彿……懂了。

都是些悲傷的事，不說也罷，瓦娜不動聲色地轉了話題。

而剛纔絆他的，是他的大長腿。

瓦娜用力地哼哼，“歸正我是不信賴這個天下有童話。”

納薇點頭，“我還給他熬藥了呢。”

納薇用濕布擦了擦他的臉，照看著他，一向到深夜，他身上的紅疹才減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