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世入燈_第39章 四歲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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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死之前,我恍惚的看到一名錦袍男人如雪花普通輕巧的從空中飄落而下,冰天雪地中他的華服錦衣是那獨一的一抹色彩。

九卿沉默了,直勾勾的盯著火線的夜空,但是我看到了他神采的竄改,烏黑的雙眸中翻滾著難以言喻的傷痛,很久後他開口,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:“若本君有孩子,他必然有一雙都雅的桃花眼。”

九卿看著我勾了勾唇:“我今後每天都陪你。”

我抬頭看看夜空,恍然發覺在這裡看星星和在清虛山頂看星星的感受不一樣。

先是沉湎於一片暗中,而後,我彷彿又回到了那片冰天雪地當中。

時隔好久的疼痛再次囊括了胸膛,我彷彿又回到了四歲的時候,冰天雪地中,枯樹枝乾下,我蜷曲著身材抵當狠惡疼痛。

我想讓神仙給我來個痛快的,直接殺了我。

而後他伸脫手將我抱了起來,一點也不嫌棄我渾身臟臭,還用他廣大的錦袍將我緊實的裹了起來,暖和隨之而來。

神仙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:“你的確是個變數!凡界那麼大你投胎去哪不好,非要來這窮鄉僻壤!本君差點要將凡界給掀個底朝天!”話的意義雖不明白,但是我聽出了此中的焦心與擔憂。

我渾身蜷曲還不斷的顫抖,不是因為衣不蔽體食不充饑而冷,而是因為心疾發作心臟劇痛,那種根深蒂固的痛令我難以忍耐,就像是有一千把刀同時剁心。

我以為是,因為他身邊冇有一個親人。誰從小到大還能冇有一個親人?我有弟弟,有師父,他們很體貼我,我也體貼他們,以是冇有爹孃我也不難過不孤傲,而九卿他甚麼都冇有,冇有爹,冇有娘,冇有兄弟姐妹,乃至冇有老婆,冇有孩子。

當時我的心口很痛,痛得我渾身抽搐,當時我扯著他的錦袍冒死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:“痛,想死。”

這時師父再次俯身為我渡了一口仙氣,和小時候那次不一樣,小時候的味道是蘭芝香味,此次是藥,是薛荔草的味道。

師父帶我去了清虛山,當時的清虛山還冇有氣勢恢宏的清虛派,矗立入雲的山頂上獨一一座樸素小院,小院中有兩座小茅舍和一片菜地。我與師父便住在那邊,那是我影象中的家,師父是我獨一的家人。

四歲那年,師父把我撿回家了,在那之前,我一向是村莊裡流浪乞討和狗搶剩飯的臟小孩。

實在心疾複發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,因為他也不曉得我故意疾,而後我衰弱的勾了勾唇,對他說道:“心疾是天生的,不怪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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