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玉菡背過身去,抹了抹本身的眼淚,說道:“不說這些了。走,去勤政殿。”
他微微一頓,伸脫手,拈起行刑的令牌,肅聲說道:“行刑!”
孩子又踢了一下。
“為何救不下來?”賀玉菡問道,“你不讓我嚐嚐,如何曉得我救不下來?”
皇城以內,分外前廷與後宮。前廷是天子措置政務之所,文武百官奉詔皆可進入,後宮是嬪妃所居之處,外男普通不成進入,一樣地,嬪妃普通也不成進入前廷。
“劉郢,我恨你……我……”俄然,賀玉菡感受喉頭一陣腥甜湧了上來,然後“撲”的一聲,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出,然後她身子一軟,便向後倒去。
半晌,她才顫抖著雙唇,說道:“照你這麼說,我孃親,我大嫂她們……另有二叔、三叔他們一家,我,我都救不了?”
“斬!”那發令的軍士叫道。
幸虧圍觀的人們都聚精會神地望著場中,也冇甚麼人重視他們說的話。
賀玉菡呆立了半晌,然後仰起慘白的臉,對著紅珊說道:“紅珊,你去問問都甚麼時候了?再探聽探聽劉郢回後宮來用午食冇有。”
她身邊一個年長一些的婦人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這四五歲的孩子也不放過,真是不幸啊!”
軍士站起家來,大聲大呼道:“籌辦行刑!”
紅珊搖了點頭,說道:“奴婢傳聞陛下本日冇返來,將午膳傳到勤政殿用的。”
犯人身後的刀斧手們得令,紛繁抽掉插在人犯背上的牌子,然後高高舉起了本技藝中的大刀。在中午陽光的映照下,刀身閃著森森的寒光。
“娘娘,你還是歸去吧。”紅珊感喟道,“你再跪下去,怕也無濟於事。”
紅珊扶起賀玉菡,說道:“娘娘,有重兵扼守,我們出不去!”
年青婦人愣了一下,隨即小聲說道:“天子也真是心狠,一日伉儷百日恩……”
“這賀家小公子才這麼點大,長得眉清目秀的,就要去見閻王了,真的可惜啊。”一個年青婦人搖了點頭。
但是此時現在,賀玉菡已明白本身這個孩子也打動不了劉郢了,遂苦笑道:“他爹爹都不管他的存亡,就算是生下來,也不過是這世上多添個薄命之人罷了。”
劉郢不殺本身,乃至還留著本身的皇後之位,或許都是看在這個孩子份上吧?待本身產下這個孩子以後,說不定也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吧?冇有了母親,這個留著一半賀家血脈的孩子還能在這殘暴的後宮儲存下去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