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田皇後的寢殿出來以後,餘氏便出宮回田府,田婉便留了下來。
“阿洛,你終究來了,太好了。”田皇後將田婉的手緊緊握在掌內心,“你如何纔來啊?頎兒盼了你好久了,但是,你,你還是來晚了,你再也見不到他了。”
因而,田婉便叫上連雪去了東宮。
“那你呢?”蕭頡雙眼定定地望著田婉,說道,“要不你等我送她返來,再送你回清韻閣。”
田婉跟著東宮的寺人一起到了偏殿。殿正中,停著一副黑漆金絲楠木的棺槨。阿誰本來就要將成為她的丈夫的男人,現在正悄悄躺在內裡,已經落空了活力。
“是阿洛命苦。”田婉流著眼淚,哽嚥著說道,“是阿洛冇有福分,配不上太子。”
“那我叫人送你歸去。”蕭頡彷彿有點不放心。
連雪曉得田婉不熟諳那女子,忙說道:“女人,與江都王一起來的,是南陽公主。”
這鳳台宮,田婉之前也來過多次了,可這一次的感受隔外分歧。之前來的時候,宮人們來往穿越,絡繹不斷,一派活力。而這一次,冷冷僻清,走入此中,像是走進了陰冷的宅兆普通,雖是初秋,也讓人感受寒徹入骨。
南陽公主與蕭頎姐弟豪情極深,用膳的時候,便拉著田婉一向說蕭頎之前的事,飲了酒以後,更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。見南陽公主如此,田婉內心也是非常沉重,本來不如何喝酒的她,也陪著公主飲了幾杯。
固然她對蕭頎,與對蕭潁之間的豪情是完整分歧的,但蕭頎的死,還是讓她非常悲傷。
田皇後緩緩展開眼睛,瞥見田婉,彷彿愣了愣,說道:“阿洛,真是你來了?”
走到田皇後的寢殿外,一股藥味便鑽進了田婉的鼻中。她對著迎上前來的芸湘問道:“芸湘姑姑,姑母但是抱恙在身?”
“阿洛,我覺得我們姑侄倆能有緣成為婆媳,冇想到……到底是你的命苦,還是我的命若啊!”田皇後哭道。
“是。”田婉應了一聲。
連雪見田婉望著那四個女子,忙湊到她身邊,悄聲奉告她,那四人是蕭頎的侍妾,按端方是要為蕭頎殉葬的。
不知是不是因為過分悲傷,南陽公主不一會兒便喝醉了,在殿中大哭大鬨。見此景象,田婉忙叫蕭頡把南陽公主送歸去安息。
“姑母……”聽到田皇後的話,田婉還是冇忍住,霎那間,淚如雨下。
“不委曲!”田婉哭道,“阿洛是心甘甘心的。”
聽到田婉這話,蕭頡默了半晌,然後點了點頭,說道:“那阿洛姐姐,你本身路上謹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