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陛下。”田婉低著頭,輕聲應道,“臣女在聽皇後孃娘講佛經呢。”
田皇後一聽,眉頭微微蹙起:“看來,陛下公然是防著田家了。”
“阿琪,你想到那裡去了?”元靖帝笑了起來,“我是感覺,頎兒年紀不小了,婚事也該定下來了。”
田皇後心頭固然有些不快,也不敢反對,隻得強然笑道:“統統都依陛下所言,不過,臣妾還是感覺再請一些世家公子來比較好,以免被人發覺企圖,引發朝野群情便不好了。”畢竟冊立太子妃是朝中大事,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呢。
說到這裡,田皇後冇有再往下說,隻悄悄歎了感喟:“不過,陛下倒是個癡情之人,而後再未對其他女子用過情。他這性子,便是他最大的缺點。阿洛,你要想當上這太子妃,就要操縱他這缺點。”
“阿琪!”元靖帝稍稍進步的聲音,叫著田皇後。
從田皇後說話的語氣中,她聽出天子應當很少過來,就算來,也是早晨。也不曉得他本日這麼早就過來,是不是與本身有關?
元靖帝笑著說道:“我說下個月保成夫人過壽時,我們請一些京中王謝閨秀一起來長春園,為保成夫人慶壽。”
“這個不太好。”元靖帝搖了點頭,“保成夫人畢竟隻是我的乳母,就算我為她祝壽,也不宜大肆張揚。”
聽元靖帝提起故去的楊宸妃,田皇前麵色有些慘白。她默了默,然後點了點頭,應道:“臣妾明白。”
元靖帝頓了頓,說道:“你也曉得,我把本年祭天一事交給頎兒了?”
田婉一臉嬌羞地低著頭,冇說話。
“那便好。”田皇後懸在半空的心終究放了下來,“多謝陛下給他這個機遇。”
“是嗎?”元靖帝淡淡笑了笑,彷彿不覺得意,然後對著田皇後說道,“對了,我本日過來,有話要跟你說。”
田皇後一下回過神來,對著元靖帝問道:“陛下,你說甚麼?”
聽田皇後如此說,元靖轉眼看了她一眼,又說道:“頎兒也是我的兒子,皇後何必向我伸謝?固然頎兒的天姿比起潁兒來講,稍弱了一些,但他從小到大倒是諸子中最儘力的,這些我都看在眼裡的。自他七歲被立為太子,我就一向悉習種植他。浩繁兒子中,我花的心血最多的也是他,我如何會不疼他?你是她母親,我也是他父親,我們倆對他的心,實在都是一樣的。”
田皇後覺得田婉說的是氣話,忙安撫道:“阿洛,你彆悲觀,就算陛下另有籌算,但隻要你照姑母說的做,這太子妃之位必然是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