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楊淑妃的話,田皇後笑了笑:“淑妃說的倒也是,我也是與侄女阿洛出來曬曬太陽,跟她們這些年青女人在一起,表情確切要年青很多。”
正在這時,一個少女的聲音傳了來:“姑母,這是甚麼花?真都雅!”
田婉這番話,田皇後聽得極其舒暢,將先前碰到楊淑妃和楊竹欣的不快之感一掃而光,興趣勃勃地向田婉提及這山茶園裡各色種類的山茶花來,直到儘了興,才與田婉回了鳳台宮。
“你有這個心,天然好。”田皇後一臉垂憐地望著蕭頡,“不過,你倒不必然非要與阿洛一道去,說不定阿洛到時有事情回不去。”
“母後說得是,保成夫人的身子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,能過一年是一年了。”蕭頡悄悄歎了一口氣,然後又轉過臉,望著田婉笑道,“阿洛姐姐,你這迴應當會多住一些日子吧?”
楊淑妃微微一震,回過神來,轉過臉,望著田皇後不天然地笑了笑,告罪道:“妾身冇想到人間還真有……真有像田女人如此仙顏的女子,有些失態了,還請皇後孃娘恕罪。”說到這裡,她又回過眼來,看向田婉。
在田皇後與楊淑妃說話時,田婉細心瞅了瞅這個將蕭潁哺育長大的女子。
雖說正值夏季,花草樹木大多殘落。但禦花圃中栽種著從各地網羅的奇花異草,按照各自的著花的季候,分種在分歧的處所,讓宮中的朱紫們一年四時都有花可賞。比如,在禦花圃西北邊,便遍種梅花、冬芙蓉、蘭草、山茶花等。對這些夏季著花的花草來講,此時恰是當季之時。
田皇後彷彿也重視到了楊淑妃的非常之處,轉過臉來,對著田婉問道:“阿洛,你與楊淑妃但是舊識?”
“可我如何感覺潁哥哥甚麼都懂啊。”楊竹欣崇拜地說道,“我感覺,這天底下便冇有他不曉得的。”
這山茶園中,除了齊腰高的山茶花外,另有著很多常青樹,此中一株特彆高大,要六七人纔可合抱,立在園子正中,將山茶園隔成兩邊,也恰好擋住了田婉與田皇後的視野。因此,此時田婉隻聽獲得有人說話的聲音,卻看不見人。
繞過擋在麵前的常青樹以後,田婉瞥見,一名披著海棠紅大氅的鮮豔少女,正扶著一名著紫色宮裝,外披銀鼠皮大氅的中年婦人,正站在一叢素淨的山茶花前。這二人,恰是楊淑妃與楊竹妃姑侄。
用午膳的時候,蕭頎冇過來。田皇後想他應當忙著籌辦前去寰丘祭天之事,也就冇多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