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六殿下顧慮。”田婉從速躬身一禮。
聽到蕭潁這兩個字,田婉心頭一跳。她看了看田皇後的神采,然後謹慎翼翼地問道:“姑母的意義是,陛下想另立廬陵王為太子?”
“當然了,兩個姐姐對他疼到骨子裡了,他當然想她們了。”田皇後輕聲一歎,“提及來,我也有好久冇見到她們兩個了。”兩位公主一個嫁到江都,一個嫁到安陽,都冇有留在都城。田皇後也可貴見到她們一麵。
連雪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楊老太爺確切一代名儒,但楊家子息薄弱,他膝下除了已故的楊宸妃,便隻要一子,楊大人也隻育有楊女人這一個女兒。因此,不但是楊老爺子和楊大人對她是捧在手裡怕摔了,含在嘴裡怕化了,就是楊淑妃和三皇子,也是對她心疼非常,以是她便養成這般性子。”
田婉走到殿門前,瞥見田皇後正坐在書案前執筆寫著甚麼。固然芸湘先前跟她說,田皇後叫她來了直接進殿,但她也不敢直接進門。隻見她規端方矩地站在門前,叫道:“皇後孃娘,田婉求見。”
“還不是為了阿誰蕭潁!”田皇後咬著牙說道。
田婉前幾日纔來過,因此,常日奉侍田皇後的大宮女芸湘也熟諳她。見她走了過來,芸湘從速上前,躬身施禮道:“奴婢芸湘,見過田女人。”
田皇後點了點頭,說道:“再說吧。”說罷,她又對著田婉叮嚀道,“阿洛,先前我倆說的事,彆在頡兒麵前提。”
“不消了,田女人徑直出來便是。”芸湘笑著說道,“皇後孃娘之前便叮嚀過,如果田女人過來了,直接進殿便是。”
田婉曉得田皇後口中的“他”,天然是天子,“阿誰女人”,必定就是已經故去的楊宸妃。
祭天之事本來該帝王親行,現在,元靖帝叫蕭頎代其前去圜丘祭天,可見,在貳心中還是看重這個太子的。
“阿洛曉得。”田婉忙應道。
田皇後沉默了半晌,說道:“如果真是如許,我又何用顧忌蕭潁那小兒?”頓了頓,她又說道,“十五年了,固然他本身冇有說過,也不準彆人提起阿誰女人,但我曉得,除了阿誰女人,貳內心就冇裝過第二人女人。”
田皇後拉著兩個孩子坐了下來,又問道:“頡兒,你本日如何來得如此早?你父皇冇叫你跟著他去議事堂?”
不管田皇後到底是否曉得,能夠必定的是,她必定不想讓她曉得。既然如此,宮闈秘事,還是不要多探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