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忍不住問牡丹仙子道：“佛祖左手第一名，是何菩薩？”

我還要再勸，他再次回身，毅但是去，邊走邊道：“法身也好，本體也罷，皆非實相，何必固執。”

唯有我，坐在那邊一動不動，恍恍忽惚。隻是以情此景，竟又讓我生起了熟諳之感。

方纔急著下凡去見裴觴的煩躁表情也驀地減緩很多。

佛祖的蓮座設在一顆高大的菩提樹下，蓮座上的佛陀微垂雙目，法相寂靜。

白菡非常直接道：“嗯。”

回到天上，時候剛好，我倉促叮囑小藍一句“好都雅家，不準到處亂跑”，而後當即去花神宮彙合，與眾花仙在白菡的帶領下去西天門與其他眾仙聚齊。

我道：“神君有事？”

第五十六章：菩提法會

再次展開眼時，又是一重境地。

我有些迫不及待，乃誠意急如焚，方纔聆聽佛法的清淨表情一下子破裂，好像甜睡湖底的魚突然醒來，在安靜的湖麵上翻滾不休，激起水花無數，再也冇法安靜下來。

片葉不沾身！

誰？是誰？是誰在跟我說話？

法會結束，諸神眾仙讚歎著，回味著，流連著垂垂離場。

我從境地裡回神，曉得他問的是魔契之印，回道：“化解了。”

我儘力當真地聆聽，卻不管如何也聽不清佛陀在講甚麼，頭模糊有些疼……

……

眾仙大多帶了禮品以扶養佛陀，善於樂律的神仙們吹奏著仙樂，一起上歡天喜地，仙樂飄飄。

我摸了摸眉間新呈現的碧色花腔印記，得空再多感慨，當即回了天庭。

我心中一動，脫口問道：“你要去天國？”

輕風拂動，菩提樹上密密麻麻的果子悄悄閒逛起來，相互碰撞，收回清脆動聽的聲音，好像梵音清唱。

我猛得一驚，昂首，剛好望進佛祖半掩的雙眸裡。

“如是我聞……”佛陀開端說法。

佛祖兩邊順次坐著幾位大菩薩，各自手捏法印，慈悲含笑。

我暗歎一聲，望著塘中各色蓮花，俄然想起一事，忙問道：“神君，你要帶著本身的本體去天國嗎？”

我成仙才一千餘年，這七萬年一次的昌大法會，我明顯是第一次插手，可這熟諳之感，為何卻如此實在，恍若隔世，好像重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