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盞道:“這碧心酒是神君專門為仙子你釀造的。”
我依言倒了一杯,明顯阿誰豆子般大的綠色小點已經被倒了出來,可酒罈裡的綠點卻還在。
他看了看玉瓶,道:“此丹極其貴重,你如何得來?”
活力了?回絕了?還是真想讓我留著?
我:“……”
一貫風騷蕭灑的裴觴明天不知怎的,彷彿心中有氣,說話非常嗆人。我心想大抵與綠蕪仙子有關,便不與他計算。
我道:“你肯定你不消了?”
我囁喏不語。
好不輕易比及我當值,我雙手托著玉瓶遞到白菡麵前,道:“碧心傳聞,那日神君為救山穀,與魔頭對戰時受了傷,剋日又見神君仙務勞累,彷彿傷勢未愈,阿誰……這是木炁養元丹,可助神君規複元氣,請神君服用,萬勿推讓!”
我看著酒罈裡道:“咦,這酒獵奇特,裡邊彷彿有個綠色的小點!”
他抬頭灌下一杯酒,低著眼皮道:“不必客氣,隻要你來我這裡喝酒時,少嘮叨他兩句就成。”
我笑道:“成心機!”
玉盞出去拿酒,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。
他道:“昨日喜好風騷俶儻的,本日又愛冷若冰霜的,不是善變是甚麼?”
裴觴微微一笑,麵色稍稍規複普通,道:“就算如此難能寶貴,不還是入不了你碧心仙子的眼嘛。”
因天後孃娘娘也好酒,以是我極得天後孃孃的厚愛,越加被頻繁地聘請赴宴,是以交友了很多像呂洞賓如許好酒的上仙。
幸虧有酒神和酒神的酒,天上的日子也好過了些,轉眼一千年疇昔了,我對白菡的那點謹慎事毫無停頓,酒量卻突飛大進。
我道:“這麼貴重,小仙可受不起。”
白菡為此經常怒斥我,乃至不顧天後的厚愛號令我不準再喝酒。
玉盞道:“恰是。”
我道:“但是……”
更獨特的是,不管我如何閒逛杯子,綠點老是在酒水中間,跟著酒水一起閒逛。
我猜想他這話能夠是針對綠蕪,因而摸索道:“如何善變了?”
玉盞持續點頭。
他俄然直直地盯著我,盯得我竟然有點莫名其妙的心虛,彷彿阿誰善變的人是我似的。
再者,就算計算,他方纔的話我也答不出來。
他道:“不會是你煉製的吧?”
玉盞一愣,道:“神君,您說的但是……忘情酒?”
白菡道:“是裴觴送的?”
在天上呆久了才發明,天庭實在是無趣得很,讓我忍不住經常記念在迴天穀熱熱烈鬨的日子,哪怕是每天與眾花精們辯論,或是被她們冷嘲熱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