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近前去看,他恰好寫完了放下筆。
醉紅院!如霜!
即便找到,恐怕也隻是它的幻影罷了。
“像不像?”他問,眼裡是期盼地目光。
裴觴也不管嬤嬤甚麼反應,拉起我的手就走:“夫人,花賞完了,我們去喝酒。”
我的心毫無防備地悄悄跳了跳,道:“像極了。就是詩不如何樣。”
但裴觴隻是這幻景的配角卻並非仆人,真正節製幻景的,是醉生夢死花!它想將我們困在這裡,又如何能夠讓我們等閒找到它的本體呢?
我忍不住看向裴觴,他也轉過甚望著我,眼中是無窮情義和殷殷期盼。
我募然一驚,對呀,即便是夢中,這裡也是闌州,而醉紅院就在城中,我何不直接去醉紅院找阿誰花妖?
“你在乾甚麼?”我問。
壯漢們就衝要過來抓人。
我看了又看,忍不住哈哈大笑,這那裡還是阿誰風騷蕭灑,俊美無雙的酒神啊!
看在銀子的份上,嬤嬤神采好了很多,但還是忍不住問:“喝花酒,來花圃裡做甚麼?”
裴觴迷惑道:“人間有如許的奇花嗎?我怎不知?”臉上神采不似作假。
我笑道:“哪個失憶的人不想曉得本身為何會失憶呢?”
這裡我所能見到的人和事都是裴觴認識中變幻出來的虛影罷了,裴觴心中有甚麼,這裡纔有甚麼。
我有些煩躁,衝他喊道:“我甚麼都不想乾,你讓我悄悄呆會兒!”
我走到窗邊一看,遠處是闌湖美景,近下是繁華販子,果然熱烈。
嬤嬤:“……”
實在我並未籌算買花,隻是一看到這些花,就忍不住想起醉生夢死花,總想去找一找。
我問:“如何了?”
“我為甚麼受傷?”我忍不住催促他,直覺奉告我,這很關頭。
這便是酒神的夢啊!酒神心中最神馳的餬口,與他的夫人在如許一個斑斕繁華的處所安溫馨靜地廝守平生。
裴觴一怔,道:“你如何俄然問起這個?”
“……我不做花精已經好久了,我不是花精!我是花仙,花仙知不曉得!你能不能給我記著!”
想了半日,倒真讓我想出了主張。
“到底是如何失憶的?”我詰問。
裴觴墮入夢境,是因為情執很深,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,要破此夢境,得從他夫人動手。
一進入醉紅院,一群女人就衝我們圍上來,我固然不能利用仙力,但技藝矯捷,幾下連推帶繞,擺脫她們,拉著裴觴直奔花圃。
瑤琴不睬拋書臥,無夢南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