統統皆由心而生,甚麼謾罵,我纔不信!不過都是我的心魔罷了。
我掙紮著站起來,走到牢邊,攀著牢門喊:“有人嗎?”
凡人跳了誅仙台必定會魂飛魄散無疑,但神仙跳了誅仙台,保住一縷靈魂重入循環的能夠是極大的。
這已經是我找的第一百零一處凡世了。
和尚道:“你的心寺啊!”
鮮紅的花瓣漸漸翻開,從中變幻出一紫衣美人,對我妖嬈一笑,道:“好久不見,天上的神仙。”
瓊兒奉告我,是剛好路過的呂仙救了我,及時抓住我的肩,將我拎了上來,而我被誅仙台下戾氣所傷,昏了疇昔。
心要死了,是麼,我覺得我的心,早死了呢,早在他跳下誅仙台的那一刻,就死了。
我垂垂有些不耐煩起來,心想殺又不殺,放又不放,甚麼意義?
我更加煩躁起來,用力拍打著牢門喊:“人呢?都死到哪兒去了?快放我出去!”
張眇有話說:雲霧山本相已然揭開,為甚麼這章以及下一章的題目還叫“本相明白”呢?因為,雲霧山本相還不是真正的本相!真正的本相是……裴觴的本相,下一章發表!
我冷冷望著那花。
我嘲笑一聲,衝她道:“方纔我的心寺奉告我,存亡不過幻象罷了,看來果然不假,你在內裡的天下已經死了,冇想到卻在我內心悄悄存活。”
我抬指衝它悄悄一點,牡丹花光芒一閃,化作牡丹仙子模樣,急慌慌對我道:“元君,大事不好了,你在塵寰號令花草尋人之事被玉帝得知,玉帝大動肝火,已派了太白金星前去捉你,元君,你不要再混鬨了,速迴天庭向玉帝請罪吧……”
我怔怔望了他半晌,道:“既然能見到心寺,那是不是申明,我在做夢?”
但我豈能束手就擒,如果束手就擒,我還如何去尋覓裴觴?
凡世三千,大不了我一到處找。
無人答話。
從花魔鬨動魔契取我身上之刺,到跳誅仙台,這些日子我連連受傷,卻一向冇有好好療養,反而在心神巨震之下頻頻利用花神之印,先是斬殺郝悅琴,再是接連發號施令,乃至神力耗損過量,仙力不支。
太白金星在雲上喝道:“站住!你要去那裡?眾天將,速速將她拿下!”
想起裴觴,內心又劇痛起來。
師父曾說,我活著的意義,就是要開出一朵人間最斑斕的花來,如果他不在了,我著花給誰看,我活著,又有甚麼意義?
和尚道:“你的心要死了,我是你的心寺所變幻,也會跟著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