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道：“那是甚麼？”

他當時心智含混，完整將我當作了翠微，為何還會記得我的名字？這，莫非是偶合？但如果隻是偶合的話，他現在拿來給我看，還讓玉盞帶了那樣的話來，又是何意？

他道：“你感覺那是夢，但與我而言，倒是最實在不過，反而做神仙的這數萬年事月，我心無下落，纔像大夢一場。”

未免碰上裴觴，我很少再去花葯苑，小牽牛也奉求了彆的姐妹照看。

他說：“你不是一向喜好吃梅花糕嗎？如何又想吃桃花羹？你胃口真不錯！”

本來他初見我時，就已將我當作了翠微！

我用力甩開他的手，大聲道：“不好！”

他說完向旁挪了一步，暴露身後玉粉敬愛，一身藍衣的小小孺子。

那裡是甚麼小牽牛，竟然是裴觴宮裡的仙童玉盞！

夫人？我渾身一個激靈！當即推開他，用力兒晃晃腦袋，再抬開端來時，麵前清冷絕美的麵孔，變成了一張清俊無雙的臉。

我一時不知說甚麼好，隻道：“是、是嗎？”

我看著木盒，勉強笑道：“我已經戒酒了。”

裴觴怔了怔，沉默很久，方纔艱钜開口道：“我夫人她，冇有死……”

但如果他在夢中一向曉得我是碧心，又為何那樣對我，口口聲宣稱我為夫人？

跟著一聲呼喊，那小小孺子撲過來抱著我的腿喊：“刺兒頭姐姐！”

小盞俄然道：“仙子，除了點心和字條，神君另有句話讓我帶給您。”

我一口氣說完，再不看他，胡亂尋了個方向就跑了。

我看著木盒，麵前俄然閃現起那一日我與他開打趣時的景象。

裴觴眼神閃動，臉上神采猶疑不定，彷彿想說話，卻又死力忍著。

是嗎？他從未將我當作過彆人？

我拿起來看，隻見字條上寫著：翠衣款擺傾碧柳，輕風無語弄心湖。

這本是他在醉生夢死境中為本身的畫順手提寫的一句，彼時貳心中滿是他夫人，以是不知不覺中將她的名字寫了出來，每句頭字便是翠微二字，但此時我細看之下，竟在此中也看到了我的名字，不由心中一動。

我一怔，這不是他當初在醉生夢死境中所作嗎？現在拿來給我看是何意？莫非是讓我回想起在塵寰夢中，與他“恩愛”的各種嗎？

裴觴道：“你說甚麼？關綠蕪甚麼事？”

固然我不大信賴，但不成否定，這句話說動了我。

我又驚又喜，掐著他粉嫩嫩的小臉笑道：“小牽牛，你修成肉身啦！好敬愛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