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這裡是個實足的弱者，疇前她不知這一點，總覺得有他的庇護，但那件事給了她當頭一擊，如果獨一可依托之人也成了侵犯你的人……她的手不自禁地又開端顫抖，從速握住。

她實在不曉得為甚麼來到這九重天上，她仍將這鏡子帶在身邊，大抵因為這是夜華送她的獨一一件東西。

她想，不管如何，他最後娶的是本身，他們是對著東荒大澤拜了六合發了誓詞的，她另有了他的孩子，她這麼愛他，總有一天他會被本身打動。

臨蓐過程中，她暈疇昔又疼醒來。傳聞素錦換眼時，夜華守了她一天一夜。但此時她生養他的孩子，她的身邊兒隻要奈奈作陪。狠惡疼痛中最是輕易軟弱，她禁止著本身不去叫夜華的名字。已經夠悲慘了，以是不能再更加的悲慘。

頓了好久，耳邊傳來他的聲音：“素素？”

她畢竟還是冇有再一次向他辯白，當時素錦並不是她推下的。終歸是此生不會再見，有些事，是不是、對不對已經不再那麼首要。

夜華每天來看她，他本不是一個多話的人，她之前倒是話多，但邇來冇興趣說甚麼，二人大多時候都隻是沉默。好期近便她不說話夜華也並冇有活力，約莫諒解她還在坐月子。偶爾在沉默中想起落空雙麵前最後所見是夜華浸滿寒意的目光，這類時候，她還是忍不住要顫栗。

奈奈是照顧她的婢女，也是九天之上全部洗梧宮獨一肯對她笑，喚她一聲“娘娘”的仙子。其他仙子大多看不起她。因為夜華冇有封給她甚麼名分。也因為她冇有仙籍，隻是個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