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持續道:“命懸一線時,是父親擺脫擒龍鎖救了我,可他……可他也重傷不治。”哽了一哽,道:“父親臨成仙前,我們碰到了帝君,父親將我拜托給他,求他照顧我安然,解我身上百種毒物彙成的秋水毒。”疏忽小燕驀地驚奇的神采,她迷離道:“父親曉得我愛閔酥,但他覺得皇兄煦暘定如他父君普通心狠手毒,此時救出閔酥同他私逃,倒是下下之策,定會再被緝捕歸去。他求帝君將娶我之事按部就班,以放鬆皇兄的警戒,且趁著備婚這一兩月的合計籌辦,將出逃之地和出逃後的路,一條一條細細鋪好。父親猜想此次歸去,不管我在那邊,皇兄明裡暗中都必然對我監看得更嚴實,唯結婚夜能夠疏鬆,他求帝君在結婚那一夜,能保護我和閔酥出逃。”
小燕利誘地想了一陣,又想了一陣,纔想起來連三殿下在天族擔的神位乃是四海水君。照理說,一介掌管八荒水域的四海水君,莫說瞬息間移個海子過來當東華和鳳九的護身結界,就是移十個過來都該不在話下。不過他疇前瞧連宋一貫感覺他就是個紈絝,四海水君這個神位不過是得他天君老爹的便宜,此時瞧來,他倒甚有兩把刷子。
姬蘅目光眺望向不知那邊,緩緩道:“父親當年愛上了我母後,拜辭帝君來到南荒,卻被前代赤之魔君以母後為餌,施計困在了白水山,且用擒龍鎖穿過龍骨將他鎖在白潭中,月月年年保護潭中的冰片樹。這些事母後疇前未曾同我提說,直到三百多年前,皇兄將閔酥罰在白水山中思過,我偷偷跑去救他時,才終究曉得。”
因大多時候認識含混著,且身材上的痛苦是一陣兒一陣兒來,平常隻感到疲累有力並無甚疼痛,這麼躺著便正合她的意,還算舒心。
她被嗆著時,會有人輕緩地拍她的背;躺得不平穩時,會有人握住她的手;哼哼時,就有人將她摟在懷中。以是她常常哼哼,冇事兒也哼哼,想起來就哼哼。
小燕被腳下一個浪頭絆了一跤,接住萌少的話頭,瞋目道:“冰塊臉不是說必然將小九送返來?”恨道,“這個甚麼甚麼夢,你們護得它像個軟殼雞蛋似的經不得碰,依老子看,既然不管選哪條道都是凶多吉少,不如將它一錘敲碎了,兩人是死是活見一個分曉。冰塊臉除了法力高深些也不頂甚麼大用,這個法力正幸虧夢碎時用來護著小九,至於他嘛,他活了這麼大年齡,多賺幾個年初少賺幾個年初,老子感覺對他也冇有甚麼彆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