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九一個冇穩住,直直從床上跌下來,茶茶羞怯道:“殿下但是惱神君既已入了殿下小艙,殿下自有床笫,他卻為何另行設榻?”臉紅道,“茶茶本來亦有此一問,厥後才明白,乃是神君體貼殿下身子尚未大好,方另設床榻。未與殿下一床,卻並非神君不肯同殿下圓阿誰……房……”
但此時她瞧著他,隻感覺麵前斯人眉眼俱好,恰是千年萬年來三清境中塵凡路上苦苦所求,她費了那麼多的力量想要獲得。
鳳九不解。青年凝目看著她:“這四步做得倒熟。”似感喟道,“但我不記得我教過你,那裡學來的?”
她對書籍中刪減了甚麼已然不感興趣,含混地支吾了一聲算是迴應,放開壓住青年的一隻手,轉而移向他的衣衿,將一貫扣合得鬆散的襟口翻開。她的手頓了一頓,青年敞開的衣衿處,暴露一段標緻的鎖骨,她眼睛亮了一亮。
青年仍然保持著被她縛住雙手任她魚肉的姿式,凝睇著她,很久才道:“我感覺你看的那本書,刪減了一些東西。”
小畫舫外白日彼蒼,小畫舫內鴛帳高懸,為了擋風,茶茶早幾日前便將床帳子換得忒厚,帳子放下來,晨起的些微亮光一應隔在了外頭。
息澤瞟了一眼她用勺子舀出的兩片薑,道:“護魂草生在極陰之地,腥氣甚重……”話還冇說完,精通廚藝的鳳九已是滿麵開悟地瞭然:“哦,以是這道菜你是先用魚的腥味來擋著護魂草的腥味,再用薑片來去掉魚的腥味?不失為一個有見地的設法,但另有一個做法我方纔想起來也能夠同你切磋切磋。這個草固然腥吧,用羊肉的膻味我覺著也該壓得住它……”
熟?蘇陌葉一個提點,令鳳九恍然。息澤神君某些時候,實在……同東華帝君倒有些相類。她撓著頭下風台,心道如果東華帝君有幸至此,定要引息澤神君為平生知己,屆時怕連宋君便需得讓出帝君知己這一寶座了罷。倘若帝君喝個小酒下個小棋不再找連宋君,連宋君不是會很孤單嗎,不會哭吧?呃,不對,連宋還能夠去找蘇陌葉。看來冇有女人,他們也過得很調和嘛……
斯景斯情,讓鳳九晃了晃頭。
主船之上,嫦棣袖動手坐在橘諾劈麵,心中暴躁,第五遍向橘諾道:“姊姊,時候差未幾了吧?”
圓房。圓房之事,鳳九不懂,她冇譜的孃親和姑姑也並未教過她,但她模糊曉得,這樁事極其可駭。息澤到底在想甚麼,這的確無可瞻望,唯今之計,怕是唯有找全能的陌少籌議籌議對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