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我睡醒後收了仙障，正籌算去見見西海水君，向他告一個假，甫翻開房門，兩個跪在門前的仙娥卻將我嚇了一跳。這兩個仙娥看來跪了很多時候，見著出門的我，麵上雖呆著，口中已敏捷道：“仙君可算醒了，折顏上神已在底下大廳裡候了仙君整整兩日。”

兩個綠油油的青衣小仙娥過來奉侍我清算。實在也冇甚可清算的，我周身高低都很清爽，想來夜華早清算過了。

東海水君不錯，很不錯，這個八卦竟然已經傳到西海了。

今早我醒過來，見著這照進房中的大片晨光，這大片晨光中的滿眼油綠，心中前所未有的明白透辟，又悟了。

扶英殿中，施術使疊雍睡著後，我謹慎地撲滅結魄燈。

現在看來，正同四哥所說，本上神我，超越春秋的鴻溝，瞧上夜華了。

我心中格登一聲，顫抖動手捏著他脈搏道：“你，你思慕的真是夜華君？”

他轉頭過來為莫非：“這件究竟在不能勉強，仙君你衣不解帶地照顧我，我很感激你。若不是殿中的侍女們同我說，我實在也冇發覺你的情意。我冇發覺你的情意之前，對你的殷勤照看非常心安理得，還因，還因你同君上的阿誰傳聞，在心頭存了些對你的疙瘩。不想造化弄人，現在卻叫我曉得了你真正的情意。我曉得了你這個情意，終歸又不能迴應你，叫我感覺很傷感，也感覺對你不起。”頓了頓，又無窮憂愁地唏噓道：“如許的事，我隻在好久之前從蘇陌葉帶給我的戲文裡看過，卻冇想到戲文中的故事倒讓我們應了。”感慨一番，再道：“仙君同君上的那一段，都是真的？君上他,他不順從斷袖，是麼？”

幸虧床上一頂青幕帳的提點，叫我曉得現下睡的不是夜華的床，而是青樓中本身的床。唔，夜華辦事公然慎重。

這一睡竟睡了五六日。

我點頭稱是，目送他出了大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