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皺眉道:“那做甚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?”
四哥一雙眼睛亮了亮:“他竟跟你剖瞭然?嗬,能一眼看中我帶大的人,這小子忒有目光,忒有目光。”嗬了半晌,豪放道:“至於你說的這個春秋,春秋他本來就不是個題目,我們阿爹不也大了阿孃一萬五千多歲。隻要邊幅登對就成了嘛,我看你們的邊幅就很登對。說到你想給他娶側妃這個事,唔,我記得疇前折顏也心心念念地要幫我娶個夫人,但你看,娶了很多年也冇娶成,嘿嘿,他感覺這四海八荒冇一個女神仙配得上我。”繼而拍著我的肩膀做過來人狀道:“轟然心動這個段子當然是個好段子,可那也需得唱女角兒的這個有一顆敏感且纖細的心。即使你是我的親mm,我也得說一句公道話,你天生是個少根筋的,做神仙做得不錯,於風月卻實打實是個內行。轟然心動一型的,於你而言過分熱忱活潑了些。似你這類少根筋的,隻合適細水長流的。”
四哥平常三番兩次來西海,皆為的是找西海二皇子蘇陌葉喝酒。
我揉了揉臉,乾乾一笑:“約莫是方纔用了追魂術,一時冇緩過來。”
看來西海水君本日很有幾分迎賓待客的緣分,即便此番是西方梵境蓮花座上的佛祖駕到,我也毫不會驚奇了。西海兩代水君都低調,冇如何得著我們這些老輩神仙的垂憐體貼,本日能連連迎到幾位高朋,長一長他的臉麵,這麼挺好。
一時候樓中空得很,扳連我心頭也更加空空蕩蕩起來。
他坐在青杠木的靠背椅上,約莫嘴巴裡冇咬一根狗尾巴草有些不慣,略略偏了偏頭,道:“我本來不過來看一看你在這西海安設得好不好,嗯,折顏辦事忒令人放心了。不過,你這神采是如何一回事?煞白煞白的,莫非墨淵返來了你竟不高興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