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糯米糰子拉拉我的衣袖,非常委曲地將我望著。
小糯米糰子不明以是,然他夙來很聽我的話,倒也乖乖應了。
夜華低笑了一聲,冇再說甚麼。
夜華遴選了樓上一張挨窗的桌子,點了壺酒並幾個凡界平常菜蔬。阿彌陀佛,幸虧冇魚。
我摸了摸鼻子,嗬嗬乾笑一回:“我有顆半人高的,遠遠看去似個小玉輪,運到糰子的慶雲殿放著,保管比卯日星君的府邸還要來得敞亮。那但是四海八荒獨一……”
我愣了一愣。
中間一名賣湯餅的女人神思恍忽道:“活這麼大,可叫我見著一對活的斷袖了。”我啪一聲翻開扇子,遮住半張臉,倉促鑽進人群裡。小糯米糰子在背麵大聲喊寄父寄父,夜華悶笑道:“彆管她,她是在害臊。”
我甩了甩頭,約莫魔障了。即便當年我在炎華洞裡差點同墨淵魂歸離恨天時,阿孃也未曾那般失態,何況我也從未私行分開青丘兩百多年。唔,倒是五百多年前擎蒼破出東皇鐘,同他一場惡戰後,我睡了整兩百一十二年。
我正說得歡暢,不料被猛地一拉,就跌進他懷裡。身邊一趟馬車奔馳而過。
這道姑不是個普通的道姑,竟能一眼看破夜華的仙身,且還能曉得方纔是夜華使了個術法。想是不過十數年,便也能白日飛昇了。
等菜的閒隙,糯米糰子將方纔買來的大堆玩意一一擺在桌上檢察。此中有兩個麪人,捏得很得趣。
方纔一向跑在前頭的糯米糰子一點一點從馬肚子底下挪出來,懷中抱著個嚇哭了的小女娃。那女娃娃因比糰子還要高上一截,看上去倒像是被他摟了腰拖著走。
糯米糰子蹭蹭蹭蹭跑到我們跟前,天真且天真地問道:“阿爹,你怎的一向抱著寄父?”
夜華喝了口茶,仍淡淡地:“有因纔有果,女人本日得了這好的果報,必是先前種了善因,與本君卻冇甚麼乾係。女人不必掛在內心。”
此時本該熟睡在床的小糯米糰子卻呼地從夜華身後冒出來,猛撲到我床榻上。本日他著了件霞光騰騰的雲錦衫子,襯得一副白嫩嫩的小手小臉益發瑩潤。我被這花裡胡哨的色彩晃得眼睛暈了一暈,他已經來摟了我的脖子,軟著嗓子糯糯撒嬌:“父君說本日帶我們去凡界玩,孃親怎的還懶在床上不起來。”
第二日大早,我從床上爬起來將本身簡樸洗涮了,捧了半杯濃茶,邊喝邊向洞門口挪,等夜華來拖我陪他一同去林子裡漫步。也不知他這是個甚麼癖習,每日朝晨定要到狐狸洞周邊走上一遭,還死活拉上我,叫我非常享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