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日子,陛下喜好去你的宮裡,你便洋洋得意,連大楚妃嬪的服飾也膽敢不穿戴了,可何如陛下喜好,本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。現在你恃寵而驕,一再違背宮規,連本宮也敢利用,來人,將麗容華帶回長信宮好生把守,不抄滿二十遍《內訓》不得外出。再告訴尚宮局,將麗容華的綠頭牌撤下一月。”賢貴妃垂眸緩緩道。
馮對勁走後,蘇代便遣了華清去探探風聲。果不其然,娜仁托婭騎著馬在長信宮前停下不久,關雎宮傳喚的人也便到了。
“主子刺探到,似是麗容華在長興街策馬時,恰好葉秀士從宮後苑出來回宮,葉秀士見到一起疾奔的馬匹,受了驚嚇間急於閃躲,誰想到一腳絆倒摔在了地上,下……下身的裙子都紅了。”華清說到最後連話都說的支支吾吾的。
他的話如一聲驚雷重重的炸在在場合有人的耳畔,蘇代臉上儘是震驚:“葉秀士小產了?”
“哦?那為何禦驥司的人和你說的不一樣?”賢貴妃緩緩端起桌上新沏好的的茶,淡淡道。
剛好莊妃身邊服侍的蒔蘿從外頭出去,一瞧見院內的纖離,眉頭便不著陳跡的微微蹙了蹙,唇角卻牽出三分客氣的含笑:“容華小主真是好興趣,奴婢方纔在長興街有幸一睹小主英姿。”
賢貴妃本是垂著眸子緩緩抬起,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:“本宮代掌鳳印統領六宮,你卻說本宮無權措置你?好,本宮就讓你見陛下,暮年,去清心殿請陛下過來。”
娜仁托婭急於辯白,趕緊道:“莫非娘娘甘願信賴一個主子也不肯信賴嬪妾的話麽?”
不知過了多久,賢貴妃虛扶著暮年的手緩緩從閣房走了出來,她倚靠著大紅金線蟒靠背坐在羅漢床上,頭梳拋家髻,發間插著望月戲蝶金步搖,裝點著銀珊瑚白玉珠,耳戴綠玉金枝耳環,身穿胭脂色織斑斕折枝堆花襦裙,上罩妃色勾畫寶相斑紋褙子,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,好笑意卻不及眼底。
娜仁托婭牽強的扯了個笑:“嬪妾不知貴妃娘娘何意,還請娘娘聽嬪妾一言。”
娜仁托婭在璃宮長興街上騎馬一事引發了軒然大波,闔宮震驚,連榮秉燁也被轟動了。
蒔蘿神采一變,聲音冷了冷道:“小主真是聰明,隻可惜莊妃娘娘不喜騎馬,不然還能讓小主替娘娘牽著韁繩呢。”說完,她對著正在撫摩纖離的娜仁托婭行了一禮,低著頭道:“小主在長興街騎馬一事分歧端方,想必賢貴妃娘娘遣的人未幾時便到了,但願小主到時候亦能口吐蓮花,奴婢辭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