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清忙擺了擺手,笑嘻嘻的道:“主子這不是怕掖庭宮過得艱苦麽!”
待他走後,折顏才道:“娘娘猜得不錯,華清確切對賽罕成心。”
過了好一會兒,華清才從外頭返來,“娘娘,陛下此時正在清心殿。”
蘇代正斜靠在羅漢床上看書,折顏坐在她動手邊繡著她的鞋麵,蘇代一貫不喜屋內留了太多人服侍,因此偌大的宮殿中隻要她二人。
折顏笑了笑,嘲弄道:“哦,實在賽罕在掖庭宮過得還不錯,不消做活,掖庭令每天都好好地供著她,哪兒就能艱苦了。”
華清見她們二人竟是三言兩語就要將此事推遲,倉猝道:“賽罕一貫心繫娘娘,如何會不肯返來?”
“嗯?”
清心殿前的青磚上被陽光覆了層薄薄的光輝,蘇代扶著折顏的手緩緩從儀輿高低來,殿門前候著的還是是桓諳其的門徒,阿醜。阿醜並不醜,正相反,他生得比華清還要清秀。
華清歡樂的承諾一聲,一溜煙跑了出去。
蘇代緩緩放下書,唇角含笑:“我方纔還在和折顏說你甚麼時候會來問呢?”
氣候垂垂暖了起來,宮後苑的繁花已入了頹唐之勢,百花的花瓣已不再是盛放之時的嬌媚,最外一層的花瓣已是灰捲了,漸入頹勢。
從清心殿到宮後苑的間隔不算近,榮秉燁牽著蘇代的手一起走到宮後苑。此前懿妃得寵的傳言一時候不攻自破。
華清嘿嘿一笑,正要開口,隻聽殿內傳來一聲,“出去吧。”
江宓的父親江勖才走?禮部一貫是掌禮樂、祭奠、封建、宴樂文黌舍貢舉的政令,現在並非科考之期,能讓榮秉燁表情愉悅的事,莫非是即將到來的東宮大婚?
阿醜一瞧見蘇代,忙笑眯眯的迎了上來:“主子拜見懿妃娘娘。”
她緩緩端著青瓷小碗走上前,榮秉燁嚐了幾個便笑著道:“灼灼這般體貼,叫朕甚是欣喜。”
蘇代低眉笑了笑:“陛下日理萬機,甚是勞累,臣妾看在眼裡,很想替陛下分憂,現在氣候甚好,陛下可願出去逛逛?”
折顏見他顧擺佈而言他,不由道:“你問這個做甚麼?”
“備儀輿。”
蘇代微微一笑:“你替本宮通傳一聲。”
蘇代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:“好了,你去瞧瞧陛下現在那邊。”
殿門口模糊傳來竊保私語聲,折顏抬眸往外望瞭望,卻見華清正和一個小宮女在低頭說著甚麼,兩眼還時不時的朝殿內看,一見折顏盯著本身看,華清清秀的眉眼突然又是嬉皮笑容了,“折顏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