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德潤很快規複了過來，答道：“是，主子剛進宮時甚麼也不懂，做錯了事被太後孃娘罰，先皇後瞥見了，替主子說了幾句好話，太後孃娘這纔沒有究查主子。”但是先皇後卻也是以被太後立了端方，實在他也曉得太後本就因為朝政上的事不喜好先皇後，到處在統領六宮的大權上製裁先皇後，可先皇後仁厚，見到他被罰，卻還是出言相救，在此以後，更是讓他在永寧宮當差。

蘇代低了低眉，眼底劃過一絲切磋，為何不信賢貴妃，縱觀此事，和賢貴妃幾近冇有任何乾係。

江宓眉心微蹙，她已經有些胡塗了，利德潤不是疇前未央宮的管事寺人麽，一貫的奸猾權勢，昔日還熱誠了她和代兒，如何現在就和她姐姐扯上了乾係了？

如果當時他能站出來，姐姐或許就不會死了。她的手死死地握著椅子的扶手，指尖都泛白了。

利德潤隻是道：“求娘娘網開一麵，不跟主子計算疇前的對娘孃的衝犯。”

一向在一旁旁觀的折顏心中儘是震驚，一向以來，利德潤在她內心都是奸猾刁鑽的勢利小人，冇想到貳內心竟也有一名誓死跟隨的主子，哪怕主子已經死了十年，他竟然還想替主子查明本相。

正說著話，折顏已是返來了，身後還跟著一個身姿頎長的女子，隻見她一襲玉色蝶戲水仙百褶裙，髮髻挽成淩雲髻，頭上戴著金海棠珠花步搖，雙眸剪秋水，質傲青爽色，蓮步款款走進殿內。

“十一年前，先皇後還在時，凝妃是明容華，賢貴妃是盛妃，當時以先皇後最得陛下正視，其次是貞妃，再然後便是惠昭儀。主子還要往下說麽？”

江宓抬眸看向他，“你先起來，先皇後的事塵封長遠，就算你去查，以你一己之力，又能有多少服從？”

蘇代俄然想起年初祭拜太後和先皇後時，初見莊妃，她對凝妃的態度像是曉得些甚麼。

利德潤一怔，不解懿妃究竟是何意，隻見蘇代低聲半數顏叮嚀了兩句，折顏對她屈膝行了一禮後便倉促走了出去。

“你為何不去找賢貴妃？”賢貴妃和凝妃看上起相處甚歡，可二人在宮中幾近權勢平分，若不是賢貴妃另有太子和三皇子，她必然要落得下風，更何況，賢貴妃代掌鳳印統領六宮，而凝妃隻是協理六宮，這麼好的人選，為何他偏要捨棄如此優渥的權勢，轉而來投奔本身呢？

想到這裡，折顏低聲道：“娘娘。”

折顏走後，蘇代垂眸淡淡笑道：“利公公先起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