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念綰一怔,轉眼便笑道:“嬪妾身份寒微,不能給帝姬將來添磚加瓦,堯安福澤深厚,能做娘孃的義女,實在是三生有幸,嬪妾在此多謝娘娘。含雙,去將帝姬尋來。”
靈犀宮東配殿是玉嬪的居處,但是這和盛寒安有甚麼乾係?
蘇代垂眸細思,宮中妃嬪近些年確切不喜佩帶珠花,那麼佩帶珠花之人,若非低階嬪妃,便隻能有一種人,那便是各宮主子身邊得力的大宮女,主子歡暢了,將銀箔珠花賜給底下的人也是常有的事,可犒賞歸犒賞,獲得犒賞的人大略曉得不能超越了端方,以是隻是將珠花放在嫁妝中收好。
趙念綰低垂眸不語,眼中含了幾分戒色,思忖很久,才定放心神,抬眸道:“嬪妾懷堯安帝姬之時曾投奔了凝妃,嬪妾這胎如果皇子,便要抱到凝妃膝下扶養,可嬪妾曉得,小皇子抱到凝妃膝下,嬪妾也活不悠長,她不會容忍小皇子另有個親孃活著上。幸而嬪妾生得是個帝姬,其實在七八個月時,凝妃便遣了人來看過了,皆稱是帝姬。自那今後,凝妃便不再管嬪妾了。”
聽到這裡,蘇代心中一陣恍然,想不到另有這麼一段,她忽而想起她初進宮時,趙念綰還是常在,那日含雙跑到她宮裡求榮秉燁,去了棲雲軒後,扶析竟是診出了趙念綰懷有身孕,實在打了賢貴妃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