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傳聞七日絕皆是在古籍上偶爾翻閱到的,七日絕彆名化骨水,這類陰損的毒藥普通來講大楚是鮮少有的,縱使偶有人利用,來源也皆是南境。”扶析緩緩道。
“此毒名喚七日絕,臣曾在古籍上看到過,聽聞此毒無色有趣,每日隻需服上零散一點,持續七日,到第七日服毒之人便會暴斃身亡。”扶析一麵回想,一麵道,“中了七日絕的症狀便是舌苔發紫,印堂發黑,手腳冰冷有力,可古籍上並未說會昏倒不醒,是以臣也隻是猜想。”
“甚麼毒?”
平兒支支吾吾想要說些甚麼,可嘴唇囁嚅了半晌還是說不出口。隻是跪在地上不斷地叩首,終究出聲了,卻還是“娘娘恕罪”。
平兒,和賽罕同屋的婢女,蘇代轉眸看向平兒,隻見她低著頭道:“是,奴婢早早的便起來做活了,直到中午,賽罕也冇起,奴婢見項大人來找,這才曉得出了事。”
項翰海忙抬手試了試額間的盜汗,哆顫抖嗦的說道:“實在賽罕女人一向在掖庭宮住的挺好的,主子也比較照顧她,前天賽罕女人還問主子娘孃的近況,明天早上便冇起來,主子覺得賽罕女人是想多睡會,也就冇放在心上,哪知過了中午,賽罕女人還是冇醒,主子這纔來她屋裡看她,這些平兒也是曉得的。”
蘇代下認識的摩挲著腕上的翡翠玉鐲子,究竟是何人要毒害賽罕,動機也是值得考慮的,賽罕入宮一貫鮮少和人有爭論,究竟是何人關鍵她?不對,或許賽罕隻是被遷怒。扶析剛纔也說了,七日絕無色有趣,那也就是說,此毒必須以口鼻進入體內,那就是服食了。甚麼時候服食,才氣精確無誤的恰好讓賽罕中毒,而不是旁人呢?
蘇代長長的吐了口氣,定必然心神,看向項翰海:“把你曉得的一五一十說來,如有半點子虛或知而不報,本宮定歸去稟報陛下。”
蘇代低眉笑了笑,柔聲道:“賽罕在掖庭宮的這些日子多虧了你照顧,聽聞賽罕中毒後,你也是衣不解帶的顧問她是麽?”
蘇代的雙手頃刻冰冷,她倉猝上前探了探賽罕的鼻息,指尖傳來陣陣溫熱,她心神必然,還好,賽罕起碼此時還未曾有性命傷害。
蘇代嘲笑一聲,本來下毒的人是她。
“是。”平兒不知蘇代究竟要做甚麼,心中的惶然如翻湧的巨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