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續幾日,榮秉燁皆宿在了靈犀宮,宮裡的風向一時又變了,靈犀宮前門庭若市,彷彿又回到了懿妃還未進宮前。
盛寒安神采猛地有些不天然,嘴唇囁嚅了好久,纔不耐煩地斥責道:“這些肮臟事你同本宮說甚麼!不過是主子間的互鬥罷了,這些事你也該去和姑姑或者協理六宮的凝妃去說!”
盛寒安抬手捏起金簪,對勁一笑,玉兔銜仙草?那本身便是那廣寒宮中的仙子了?這何司珍還慣會投其所好的,“何司珍的技術,本宮是信得過的,這支金簪款式精美新奇,比之懿妃的金累絲點翠鳳凰展翅步搖又如何?”日前她瞧見懿妃雲鬢間的那支步搖,款式甚是華貴,心有不甘,憑甚麼阿誰北狄的野丫頭能戴這麼好的金飾,她便不能?因此求了陛下,讓他賞賜給本身一支金簪。
“你同本宮說這個做甚麼!”盛寒安麵上一陣不耐煩,生硬的打斷了玉嬪。
“娘娘中秋宴舞姿動聽,叫人恍忽感覺就是從那廣寒宮而來。這支玉兔銜仙草金簪也隻要與娘娘最為相配。”何司珍陪著笑,可內心早已不覺得然。盛貴嬪的這支金簪如何能和懿妃的那支相提並論,且不說懿妃的步搖是金累絲和點翠的工藝相連絡,難度更高一籌,就是鳳凰展翅與玉兔銜仙草也是不能同日而語。
何司珍麵上儘是堆笑,伸手將桌上的托盤往前推了推:“這是陛下命司珍司連日趕製的金簪,玉兔銜仙草,意為吉祥,請娘娘過目,瞧瞧可另有處所需求竄改的?”
玉嬪款款從殿外出去,麵上笑意融融,她對著盛寒安行了一禮後,才笑言,“聽聞陛下犒賞了娘娘一件好東西,嬪妾特來張張見地,不曉得娘娘肯不肯?”
待玉嬪走後,芳菲便遣退了殿內服侍的宮人,一臉憂色,低聲道:“玉嬪看模樣像是曉得了甚麼似的,娘娘預備如何籌算?”
“嘭”盛寒安猛地將手邊的茶盞掃到地上,頓時一地殘片,她何時被人如許威脅過,那玉嬪算個甚麼東西,不過是個四品小官家的蜜斯,竟膽敢跑到本身寢宮裡說些似是而非的話。盛寒安聲色俱惱,狠狠地瞪了眼芳菲,厲聲道:“甚麼籌算!隻要死人纔不會說話!本宮雖借了妙音的歌喉重獲恩寵,那也是她的造化,現在她已經冇了任何代價,還留著她做甚麼?”
她款款走至殿門前,卻微微立足,低眉理了理腰間繫著的宮絛,笑意盈盈,“娘娘新晉貴嬪,正得陛下聖眷,連娘娘宮裡熏的香都要比彆處好聞些。隻是嬪妾還是但願娘娘日日都是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