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代摸了摸他的頭頂,問道:“你為何把一塊腰間玉佩藏在胸口?”胥珩對勁地笑道:“如許她們纔不會搶走。”蘇代心中一陣酸澀:“會有宮女搶你的東西嗎?”胥珩點了點頭:“我身上的好些東西都叫她們搶走了,以是我就把母後給我的玉佩藏了起來,厥後她們見我身上冇有值錢的東西了,就掐我出氣。”說完,他抬起本身的小胳膊湊到蘇代麵前,蘇代伸脫手將他的袖子向上拉,隻見他兩條胳膊上均是青青紫紫的掐痕,乃至另有一些像是髮簪的紮印。
胥珩聽了,小手撫上蘇代的臉頰,說道:“那你必然很想家吧?”蘇代笑道:“我不想家,那邊也不是我的家,但是我想我額吉。”說完,她怕胥珩聽不懂額吉是甚麼意義,又彌補道:“就是我的母親。”
扶析瞥見蘇代正摟著胥珩坐在地上,不由一愣,倒是賽罕已經喊了起來:“娘娘你如何坐地上了?”
“我是南華國的五皇子。”胥珩揚起小臉答道。
“厥後呢?”小男孩軟軟的聲音打斷了蘇代的思路。
小男孩還是不說話,小手緊緊地捏著小木馬,緊緊抿著雙唇,蘇代悄悄摸了摸他的頭頂,感喟道:“我之前也是像你一樣被彆人欺負,那小我也是個刁蠻非常的小女孩,她曾經當著一眾奴婢的麵,讓部下的侍女扇我耳光。她還讓我在酷寒的冬夜去河邊替她刷恭桶,如果她感覺刷的不敷潔淨,便要我在她大帳前跪一天,當時候我的手腳都凍得生了寒瘡,但是大妃隻是當作不曉得,好笑的是父汗問起的時候,大妃還和父汗說隻是小孩子之間鬨著玩的,並冇甚麼要緊的。”
蘇代內心的石頭總算落了下,又說道:“勞煩扶大人看看珩弟胳膊上的那些掐痕,再開些藥膏給珩弟。”
扶析依言拉起胥珩的袖子,也不由被他胳膊上的掐痕驚住了,但他還是冷靜地開了藥膏名讓陪侍的小藥童記下。
蘇代蹲下將小男孩悄悄抱在懷裡,一麵用帕子替他擦拭臉上的血跡,一麵柔聲問道:“你方纔為甚麼不抵擋呢?”小男孩隻是低著頭不說話,一張小臉陰沉著,似是要拒人於千裡以外。蘇代看著他額頭上的傷口,有些心疼:“她常常如許欺負你嗎?”
“我比你年長八歲,你應當叫我代姐姐。”蘇代笑著點了點他的小鼻尖,說道:“我不是大楚人,我是烏珠爾沁部族的公主,遠嫁至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