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幾天,兄長遣了人送過來幾盆仙客來,本也無妨。可來的人走之前,悄悄塞給我一張字條,你瞧瞧。”江宓的聲音壓得很低,從袖中取出一張不大的字條遞給蘇代。
江宓絮絮的說著陳年舊事,可蘇代怔忪的聽著,本來凝妃和莊妃曾是很要好的手帕交,可現在卻形同陌路,莊妃乃至看都不肯看凝妃一眼,而江宓的姐姐惠昭儀,早已香消玉殞,魂歸鬼域。
厥後的事,蘇代也有所耳聞,貞妃和惠昭儀被正法,榮秉燁再也未曾封後。
苧兒見蘇代凝眸瞧著盛放的仙客來,抿唇笑了笑:“這幾盆仙客來還是府中送來的,娘娘顧恤花期正盛,私心想著,如果能讓這景色留得光陰長些便好了,厥後宮後苑蒔花的嬤嬤奉告娘娘,若想留住花期,隻需將仙客來放在內裡凍上一凍便能夠了。”
屋裡的江宓聞聲內裡傳來的聲音,忙疾步走出殿門,“代兒快來。”
“再厥後,便查出了先皇後父兄貪墨一案,太後命令查抄先皇後母家,查抄紀府那日,先皇後正逢分娩,聽了動靜後便動了胎氣。但是產婆卻在先皇後身後,指證是貞妃和姐姐暗害了先皇後。”江宓說著情感突然衝動,渾身顫抖不已。
蘇代微微一怔,似是聽珧芷提及過,未待她開口,隻聽江宓幽幽的持續道:“惠昭儀是我的姐姐江苡,在閨中時,她和凝妃,另有莊妃三人便是手帕交,乾係靠近的不得了,厥後逢上大選,三人皆被留了牌子,姐姐還笑稱今後都好了,她們三人便可在宮中作伴了。”
蘇代微微點頭,這仙客來真成心機,耽誤花期隻需凍一凍。
蘇代還是不解,悄悄撫摩著甲套上的翡翠,終究還是問了出來:“先皇後,是個甚麼樣的人?陛下為何除她以外再不封後?”
“先皇後難產是不測?”
她平了平本身的情感,端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了辯才又緩緩道:“厥後,陛下的集權一步步抓在手中,於武德五年,陛下下旨徹查先皇後父兄貪墨一案,為先皇後母家昭雪。”
“陛下還是晉王時,和穆王爭儲,先皇後的母家賜與了極大的支撐。厥後陛下即位,天然更看重先皇後的母家,可太後卻不對勁,推舉了幾個本身母家的人讓陛下封官進爵,可太後保舉的幾個侄孫皆是紈絝之儕,陛下便推了歸去,不久,陛下便和先皇後母家推行打消官職世襲製,減弱老派勳貴的好處,是以觸怒了太後,太後便結合朝臣製裁陛下的實權,新帝即位,卻手無大權,眾臣子看似昂首,卻皆服從於太後,也是在當時,隻要先皇後母家支撐陛下,陛下的推恩令出了題目,太後不成能問責陛下,首當其衝的便是先皇後母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