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嘴上說著不管此事,可心底卻老是模糊發悶,似是有甚麼事情要產生。
當蘇代趕到正安殿時,不止榮秉燁和賢貴妃來了,另有凝妃,蘇代悄悄瞥了眼凝妃,心中生疑,她如何會此時過來?
江良策一怔,從袖口取出一張字條,說道:“我就是接到了你的字條纔過來的。”
蘇代聽了,心中一沉,字條必是出了題目,可轉念一想,即使江良策擅自進宮被抓到又能如何?江良策思妹心切,因此進宮看望江宓,真正論起罪名,挨頓板子也就是了,首要的是,字條是否已經被他們燒燬了,還是還在身上?惠昭儀和貞妃暗害先皇後既然已成定論,他們就不好將此事鬨到陛上麵前。
約莫是過了一刻鐘的工夫,華清才返來了,一起小跑進屋內,急聲道:“娘娘,抓起來的是韶婕妤和江大人。”
蘇代拿著梳篦的手微微一頓,往宮後苑方向去了?她搖了點頭淡淡道:“罷了,不管這事了。”
就在今晚,到了她和兄長的七日之期,她踐約到了集福門不遠處的第三座假山後,她的身形方纔呈現,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口鼻,來人竟是兄長,她突然大驚,抬高著聲音問道:“兄長為何親身前來,我讓人帶了字條給兄長,莫非兄長充公到?”
江宓跪在地上,低眉道:“望陛下恕罪,兄長是擔憂臣妾的病情,纔會一時莽撞。”
“抓刺客的是往宮後苑方向去了。”折顏從殿外出去,蹙著眉道。
宮後苑,她在內心低低呢喃著,賽罕替她悄悄挽著髮髻,卻不想蘇代猛地抬眸,神采有些怔然,“娘娘如何了?”
榮秉燁微微點頭,桓諳其忙上前將布袋子呈給他,他接過袋仔細細打量著,苗條的手指悄悄挑開布袋子上的細線,卻從中取出了一疊厚厚的銀票,他的神采頓時如寒冬普通,他冷哼一聲,將手中的銀票一把摔在江宓麵前:“你另有甚麼要說的!”
江宓神采變了又變,指尖是止不住的顫抖,她曉得,她入彀了,是有人算計她。
榮秉燁嘲笑一聲:“江卿真是好技藝,躲過了朕的宮門侍衛,一起探進宮後苑。”
就在此時,殿外倉促走進一個侍衛,低頭稟報導:“啟稟陛下,臣在方纔韶婕妤和江大人私會的處所發明瞭一隻袋子。”
蘇代在屋內坐立不安,不斷地往外頭張望著,“這華清如何還不返來。”
蘇代跪在地上,麵上不表,心底倒是緩慢的思考著,汪直貪墨是年初查下來的案子,由大理寺轉交刑部領受,江良策是刑部員外郎,其間有著千絲萬縷的乾係,她該如何讓江宓安然脫身呢?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