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奪了韓嫄的司計之位,責以杖刑,現在正跪在殿前請罪。陛下說等娘娘醒了,交由娘娘懲罰。”珧芷舀了藥湯喂到蘇代唇邊,一麵說道。
賽罕一驚,猛地昂首一看,隻見蘇代已然醒了,不由喜極而泣,哽咽道:“娘娘可算醒了,娘娘日前發熱得這麼短長,奴婢和珧芷竟都冇有發覺,實屬不該。”蘇代衰弱的說道:“外頭在吵甚麼?”
蘇代有些衰弱的點了點頭,桓諳其這份情麵,她會記得的。
“呸,你儘會教我這些壞的,我如果捅了她,大妃必定饒不了我,到時候我該如何辦?”
院落中跪著的韓嫄衣裙上血跡斑斑,觸目驚心,跪著的身軀搖搖欲墜,彷彿一陣風都能吹倒她,隻聽她嘲笑一聲,斷斷續續的開口說道:“我不過……是個棄子,懿妃……運氣是好,可也不會……一向好下去吧……你且等著吧……遲早有一日……”
賽罕見狀,上前扶起蘇代,由珧芷用勺子舀了藥湯餵給蘇代喝下。
賽罕替蘇代掖了掖鳥銜瑞花錦被腳:“珧芷去請太醫,返來的時候恰好遇見了桓公公,是桓公公奉告的陛下。”
院中的幾個小宮女忙扯了塊臟布上前塞進韓嫄嘴裡。
待珧芷走後,賽罕和小宮女把蘇代扶到床上,又命小宮女去打了些井水,濕了濕帕子為蘇代降溫。
梨木牡丹屏風上映出一個晃晃的人影,隻見人影緩緩繞過屏風走了出去,一見床上的蘇代已醒了,不由欣喜萬分:“娘娘醒了。”
“有甚麼好懲罰的,司計之位也奪了,也杖刑了,再懲罰倒叫旁人說本宮心狠手辣了,交由靳刑院發落吧。”蘇代強撐著說完一段話,渾身有力,終是累了。
“當然是真的了,我向長生天賭咒,此生,我伊勒德定不負你。”
“喏,這是我父汗送我的赤金鑲寶石匕首,我現在把它送給你,下次娜仁托婭再欺負你的時候,你就那這個捅她,看她還敢不敢再欺負你。”
蘇代抬眸一瞧是珧芷,她手中的紅木托盤上端著一隻繪著小荷初探的粉彩瓷碗,珧芷將托盤放在桌上,端起盛有藥汁的粉彩瓷碗,輕聲道:“恰好娘娘醒了,是時候吃藥了。”
“一口一個娶我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”
一出殿門便瞧見跪在院中的韓嫄,賽罕冷哼一聲,諷刺道:“呦,這不是趾高氣昂的韓司計麽,哦不對,你現在已經不是司計了。你也冇有想到吧,娘娘另有複寵的時候,怪也隻怪你運氣不好,如果娘娘冇發熱,陛下頂多就是斥責你一頓,現在倒好,你呀,還是去靳刑院好好呆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