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代微微蹙了蹙眉道：“將穆親王留在京中不是穩妥些？到底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，如何也翻不起浪來。”

孔嬤嬤不便在關雎宮呆的太久，將話帶到，也就走了。

“嗯，同意了。”他還是是低著頭看摺子，聲音裡淡淡的。

“是。”暮年接過字條，謹慎翼翼的將它捲成小卷，然後從發間拔下一隻金釵，悄悄旋下金釵尾部，將捲成卷的字條塞進了金釵裡，然後纔將金釵插回了髮髻裡。

未央宮裡，折顏倉促走進了屋內，見蘇代正站在書案前臨摹，遂悄聲站在了一旁不語。

過了半晌，待紙上的筆跡乾了，賢貴妃將紙摺好遞給暮年道：“尋個時候將這遞給父親。”

歡暢嗎？或許吧，她是該歡暢的，但是現在她也不知為何喉嚨處澀得難受，不想說話。

既然太子被廢，想來儲君之位定是有好多人虎視眈眈盯上了，她已讓父親出麵摒擋此事，現在剩下來最要緊的事便是此事究竟是凝妃還是懿妃的手筆。

此時外頭傳來一個低低的拍門聲，暮年上前開門，走出去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嬤嬤，她滿臉都是皺紋，佝僂著背，走上兩步都要喘上一番，暮年一瞧見她，立即恭恭敬敬的道：“孔嬤嬤。”

如許的回承諾該不會讓榮秉燁惡感。

“五弟在朕眼皮子底下這麼多年都冇出甚麼事，莫非回封地就能出甚麼幺蛾子？”

孔嬤嬤臉上垂垂閃現了一絲溫和，聲音還是刺耳還是：“娘娘是老奴看著長大的，隻如果能幫到娘娘，就是讓老奴這條賤命搭上，老奴也要幫娘娘完用心願。”

孔嬤嬤也不推讓，在凳子上坐下，便開了口：“娘娘邇來碰到了難事。”

自榮笙被立為太子，他身邊不時候刻都有她安插的眼線，不管是姬妾還是內侍宮女，可為何他和顏朱紫的事，卻冇有人稟告給她？

“細心著些，不要出甚麼岔子，本宮不想再和她鬥下去了。”賢貴妃眉心微蹙，沉沉道。

蘇代抿了抿唇冇有說話，很久，榮秉燁緩緩起家道：“朕今晚宿在清心殿，你早點安息吧。”

“想甚麼呢？”身後傳來榮秉燁的聲音。